深深叹了一口气,李炳浩摘下帽子,用手抓了抓头发,直接薅下来一大把:
“压力实在太重,你看这头发掉的,用不到两三个月,我非得变秃子不可。”
看着李炳浩隐隐泛光的头顶,莫然心里也有点发酸,兄弟俩同岁,将将而立,这厮怎就秃了?
用手摸摸自己密实健康的头发,莫然轻拍李炳浩的肩膀,宽慰的说:
“秃就秃了吧,不都说秃了也就强了嘛。”
“你看人家孙志远孙哥,五短身材胖的像个球一样,头顶更是跟电灯泡似的,可内力深厚到了极点,一个打你八个都不成问题!”
听闻此言李炳浩忍不住眨眼,挑眉问:
“那和你比呐?”
莫然先是一愣,紧接捋了捋自己乌黑油亮的头发,傲然说:
“就那地中海型的秃子,我一个打他八个都不成问题!”
“”
看着显摆的莫然,李炳浩气笑了,奶奶个熊,这厮是故意刺激自己!
轻拍莫然肩膀,李炳浩压低嗓门说:
“甭在这显摆,且看着,指不定月后,你秃的比我们还厉害!”
莫然咧嘴笑:
“就在那羡慕嫉妒恨吧,你的诅咒,我就当夸奖听了。”
“夸奖,哼!”
李炳浩端正戴好帽子,伸手点点莫然的脑袋,意有所指的说:
“你还是仔细想想莫老太爷,还有莫大伯的发型吧!”
说完还不忘冷笑一声,转身走出训练中心。
爷爷,似乎是个老寿星的造型,自己那记忆有些模糊的父亲,貌似是个大秃瓢!
莫然越想心里越没底,突然想起孙志远未曾修习内家功夫时也有浓密的头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龇牙咧嘴的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每次出动都是这么多人手,至于吗?”
透过越野车的窗玻璃,瞅着身后冒着黑烟的长长车队,莫然眉头紧皱,如此兴师动众,妥妥是在浪费联邦的资源。
“你以为我想?”
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的李炳浩声音飘忽的说:
“如果不弄出大动静,你们这些市政议员岂能知道基层的不易?”
“保不齐年底又得消减开支,兄弟们的日子,可就越来越难过了。”
莫然无言,这话说的,真是有些道理。
从警车一下来莫然就愣了,他发现这个地方好熟悉。
往对面看,法医中心和太平间赫然矗立,确实是自己昨晚上散步的那条大道。
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之前抵达的警员,绿化带里也拉起了警戒带,就是自己找到小狗的那个地界儿。
莫然想想小狗怪异恶臭的口气,一个想法立刻涌上心头。
“老莫干啥呐,咋和自己手指头过不去了?”
李炳浩好奇的冲拿着一瓶水使劲搓指头的莫然喊了一嗓子,莫然脸色铁青的扯了扯嘴角:
“昨晚上我来过这里,还帮人找到一条狗,那条狗嘴里的味道特别臭,它还舔了我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