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从手掌心传来的巨大力道,白景两人纷纷面色一变。
“这等怪力,你跟我说只是紧皮膜的武者?”
然而不待两人反应,一个肌肉高高耸动,双臂双腿之间粗大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动的身影已经大步越来。
李清霖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滴血液都欢呼雀跃着。
汹涌的气血冲击在四肢百骸之中,他的双眼亮得吓人。
他看着面前两位近乎炼髓的武师,犹如看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珍品,目中流露出些许的急不可待。
“居然拿我们当做试金石?”
白景、萧远山两人勃然大怒,手中刀剑一震,便掀起大片森寒冷光。
此时此景,他们可没有半点谦让李清霖手无寸铁的念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哪有让人把自己老巢都给端了的道理!铛!李清霖手中木弓的弓臂几乎完全贴合过锋利的剑刃,划过寒芒,击打在剑格之上,随着一道脆响,李清霖翻身高高跃起,然后……
拉弓如满月,箭矢如流星!嗖嗖嗖!!
接二连三的箭矢飞出,在李清霖的怪力、气血加持下,箭矢宛若炮弹一般,拉起长长的暴鸣,在箭尾一路形成白烟。
白景、萧远山两人脸色猛地一变。
在他们的感知中,这些飞来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锁定了他们的咽喉、双眼、心脏、下阴等部位。
身形闪烁,一根根箭矢轰的一声撞入地面,木屑横飞。
越是闪避,白景、萧远山两人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两侧鬓角隐隐被冷汗打湿。
即便他们出现在李清霖视野之外,乃至身后。
但李清霖似乎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一般,往往比他们先预判一步,似乎‘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就算他在娘肚子里开始练习步射之法,也不至于如此精湛吧?这等射艺,放在战场上简直一人成军了!
白景心中暗骂了句。
李清霖手中木弓霹雳惊弦,一箭又一箭!直到……
李清霖一摸箭囊,空落落的,箭矢已尽!“轮到我们了!”
白景、萧远山两人目露精光,嘴角泛起冷意。
白景怒喝一声,骨髓都隐隐烧起来,双手之中有龙吟虎啸之声,手中兵刃嗡嗡作响,火光一闪,以万钧之势奔驰,朝李清霖而去。
李清霖闷哼一声,节节败退。
一身钢筋铁骨的躯体隐隐有不支之象,“他不行了!”
场下默默疗伤的窜脸胡几人脸色一喜。
而白景见状,目中同样掠过一丝得意。
咚,咚,咚,李清霖疯狂后退,
但不知何时,一座兵器架出现在李清霖身边。
拔刀!
这一刀,快,怪,急!手中木刀直接脱把而出,发出咻咻唳声,以山呼海啸般的力量,撞碎了得势不饶人的火光,带着微焦的刀身,环绕着白景、萧远山两人的脖部飞了一圈。
继而随着砰的一声,再度落入李清霖的手中。
李清霖抬头,目光如虎,瞳孔底部闪烁着独特的光辉。
五方天意刀,第三刀,环首飞鹤斩!
却见一条清晰可见的白印,赫然出现在白景、萧远山的脖子上,隐隐划开了皮膜。
白景愣愣的伸出手,摸到自己脖间的伤口,刺痛感传来。
他陡然垂下手,颓废的说道,
“我输了。”
萧远山目光颤抖,隐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出几次手,怎么就结束了?
他失神的看着李清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李清霖似乎并未听到萧远山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场外,迟迟未出手的最后一名武师。
这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嘴唇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