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都结案了,你们没——”
梁纪深叼着烟蒂,利落一脚,正中黄勇肋骨,喷射的血沫子溅在鼻梁,他指腹一抹,“长记性了吗。”
黄勇哪招架得住这顿打,疼得死来活去,嘴也怂了,“我只是抱了她,她一闹,我就跑了,我没得逞,真没得逞!”
男人扼住他脖子,“抱了几次。”
“就一次”
力道渐渐发狠,憋得黄勇张大嘴,“两次!她暑假在家,我趁着她妈上夜班骚扰她,也偷窥过她洗澡,她性子烈,差点捅了我!”
疾风扑面,水泥板断裂的脆响在静谧的荒郊炸开,黄勇只觉得头顶一震,当场昏厥。
梁纪深弃了板子,走出仓。
保镖迎上,“梁先生,放人吗?”
他面容阴恻恻,气场也强悍,没开腔。
程洵心领神会吩咐保镖,“送医院,清理干净现场。”
又打电话通知何桑。
“你们打了黄勇?”
“黄勇以您的名义向梁氏集团勒索了一百万。”程洵如实相告,“另外,梁先生得知黄勇曾经对您的罪行,出手教训了他一通。”
何桑堵在晚高峰的十字街口,前方长长的车队望不到头,“他呢。”
“梁先生应该会去局里。”
她握紧方向盘,没出声。
程洵回车上,沿着公路掉头,“估计是残废了。”
梁纪深手臂倚车门,看窗外。
“梁董和夫人若是知晓您为女人打架您与何小姐恐怕要遭殃,不如先下手为强。”
男人镇定自若,“去一趟局里。”
晚上九点,何桑站在监护病房的外面,透过窗口,黄勇躺在床上,昏迷的状态,她没料到伤势会这样重。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是下了狠手。
她进屋,“妈。”
趴在床边的女人起初没听清,何桑又喊了一遍,女人呆滞扭头,泪眼朦胧。
分明刚四十出头,却沧桑得像个老太婆。
何晋平在世时,赚得不少,体贴顾家,她日子很滋润,没吃过苦,但何桑知道,她不爱何晋平。
爱,婚姻和感动,是三码事。
何桑放下一枚信封,“这里有五万块钱,你自己补补营养。”
女人直起腰,“是你雇人打了你黄叔。”
何桑控制住脾气,“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医生诊断他脑震荡,腿骨断裂。”女人咄咄逼人,“你爸死了六年,你非要我守活寡孤独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