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脉?”安王不敢置信,“你是说这丫鬟怀孕了?”
陈太医欲哭无泪,“是啊!如今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啊!”
安王仿佛没反应过来般看眼床上的人,猛地站起身,“陈太医你这是跟本王开玩笑吗!”
陈太医被安王这气势给吓得倒退几步,“殿下给微臣几个胆子,微臣都不敢啊!”
“那为何之前那么多次把脉你都没有发觉?现在才来跟本王说她滑脉?你这不是耍本王是什么!”
陈太医一哆嗦。
“微臣所言千真万确!有些怀喜脉者刚开始时很难把得出来,特别萧情姑娘才半个月的身孕,又不显孕态,微臣这才在滑脉后才察觉得出啊!请殿下恕罪,宽恕老奴啊!”
安王愣了半响,语气疲惫,“那你的意思是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萧情姑娘身上的毒性大,但是不难解,只是所需汤药极为猛烈,药一下肚,与堕胎药也不差多少啊!”
安王发火,“毒性大你还不快点去熬药!孩子没了以后总还能有!这丫鬟的命可就这一条!还不赶紧去!小心本王要你全家性命!”
陈太医慌乱,“那殿下确定不顾萧情姑娘腹中的孩子吗?”
事关子嗣,他硬着头皮也得再三确认。
这时展喜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这话,神情也是有些错愕。
安王看到他,“本王确定!大人都成这样了!孩子还能留得住吗!展喜!你带着这太医下去抓药!别让他手抖了!”
展喜赶紧领命,带着发抖的陈太医出去了。
“给本王查!到底谁下的毒!毒是下在哪!全部给本王查清楚喽!”
房梁上,出现一个轻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空气波动,那是暗卫听从安王吩咐离去了。
床上的人意识模糊,冷汗直流,睡梦中也极不安稳,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忍着极大的苦楚。
容颜极美,即使这样狼狈也只会给人带来怜惜之感。
这样的容貌不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安王也开了例外。
安王冷静下来,房中很是沉默了一阵,他才对着那熟悉的面孔轻轻说,“对不起……”
我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时,隐隐听见外间传来的声音。
“梅泣雪搞的鬼?”
“正是!”这是一道很陌生的声音,可能是暗卫的。
我的腹部十分之疼痛,我咬牙忍着,捂着腹部坐起身。
怎么回事?腹部不应该这样疼的,莫非有什么变故?
外面的暗卫问,“这……王妃下的毒要怎么处置才好?”
我听到这里挺不以为然,还能怎样处置呢?
果然,安王静了一瞬,说,“本王亲自去质问她。”
质问估计也不会质问出什么的结果,我猜到了结尾。
我如梅泣雪所愿,将计就计吃下了她的毒药,她总该高兴一会儿。
安王又沉默了一会儿,吩咐说,“那丫鬟服了那药以后身子怕是会留下隐患……毕竟要做足流产的戏,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实打实的……你吩咐下面的人,多寻些药材来,务必让她不留下后患。”
我不以为意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外间。
安王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