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东区,严家。
在陵城,姓严的有很多。
除了居于内城中心区域的城主严家,还有各种严家支脉。
大严府立府超七十余年,严姓虽不是第一大姓,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已形成了庞大的规模。
若府城严家算是严氏主脉,那么陵城的城主府严家就算是严氏支脉,在陵城东城区开“青云武馆”的严家则是支脉中的支脉。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城东严家与府城严家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单纯拥有相同姓氏的本家而已,也许几百年前是一家人,但现在其实就是陌生人。
此时,严昆听完墨老汇报的消息,很是烦躁的在练功房走来走去:
“一个一流武者,三个二流武者,对付一个锻体境,你告诉我失败了?!”
“他们是在搞笑吗?!”
“你确定那个宁哲回来了?而不是和那几个家伙一起失踪在陵山里?”
墨老轻轻叹了一口气:“少爷,昨天我派去接宁秋的人说她确实看到了宁哲,而且事后我也找人去查过。
一直等到今天早上,年金生四人还是没有回来,这才确定他们遭遇了不测,才来禀告您的。”
老者的语气也充满了无奈,说实话,他也想不通为何那宁哲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而年金生四人却失去了踪迹。
这合理吗?
你别说一个一流武者和三个二流武者了,就是四个三流武者,应该也能稳杀一个锻体境吧?!
“少爷,还有一件事。”
老者皱眉道:“那个向庆,就是安排宁哲出城的崇阳武馆的人,昨晚莫名其妙死在了水井里,而和他一起喝酒的两个女人却安然无恙。”
“哦?”严昆眼神一动,“那两个女人调查过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还真有……”老者斟酌了下说道:“那两个女人说晕倒在地上之前,有感到轻微的疼痛,但是因为喝多了酒,事后发现身上也没有伤口,所以只当是记错了。”
严昆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
“难道那宁哲找了什么高手帮忙,所以才完好无损的干掉了年金生四人,又溺死了那个崇阳武馆的人?”
“应是如此。”老者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高手……”
严昆背负双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花园般的景色。
“墨老,若你出手,有没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
“这个……”
老者迟疑了一下,“杀掉年金生他们很容易,但是在不惊动那两个女人的情况下杀人就有点难了。
当然,根据案发地点在小巷子里这点来看,若是运起轻功,悄悄接近那两个女子,再将她们点穴,使她们昏迷,也是可以的。”
听闻此言,严昆便松了一口气。
“还好,若是那宁哲身边多出一个武将或者武宗,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严昆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墨老,这次就由你亲自出马,暗中跟踪那个宁哲,看看他到底有何人相助!
只要他背后没有武将强者,那你便找个机会将他干掉吧,免得夜长梦多。”
墨老连忙称是,同时心中不免生起些许悔意。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冒点风险将宁哲杀掉算了,反正治安署也不一定查到自己这里来。
就算查到了,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凭借少爷和城主儿子的关系,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