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未时，双方各自出动人马，就在葫芦谷外，进行级交换，张弓这边由沮寿压阵，大将张绣带着胡车儿和十几名亲兵，押送着盛放老将军程公的级的红漆木匣。黄公覆这边则是程咨带着黄柄和十几名亲兵，押送着盛放高禹和其子高奂级的木匣缓缓上前，双方在对峙军阵正中相遇，各自交换木匣，验看无误后，方要各自归阵。
程咨却是让黄柄先带着父亲级的木匣归阵，自己却一横手中铁矛，朝张绣骂道：“贼匹夫，你就是张绣吧？阵前害我父亲中箭身亡，今日使者前去又对我父亲级口出不逊，你今日还想活着离开两军阵吗？”
“你是何人？你父亲又是何人？两军阵难道是斗嘴的地方，你这小子看来也只会学妇人斗嘴骂人了！”张绣的话却是一个脏字也没有，只是这讥讽之言却也能把人气个半死。
“狗贼，小爷程咨，程公之子，你还张弓父亲命来！”程咨也不再废话，举矛便刺。
“搞死老的，也就不介意整死你这小的！”张绣抬大刀还击，与程咨杀到一起。
程咨号称牛家猛将，两臂晃动起来有千斤之力，手中的铁矛重量更过百斤，打起来铁矛舞动如飞，异常勇猛。
张绣力气是没有程咨那么大，但胜在刀法纯熟精妙，与程咨打起来却也是丝毫没落下风。
“将军，末将来助你！”胡车儿把高禹父子级护送回军阵之后，自己提钢叉又冲了上来助阵。
“大哥，小弟也来了！”把程公级护送回军阵，黄柄恐程咨吃亏，绰枪也杀了上来，接住胡车儿厮杀。
“小贼，程老狗已死，看这次谁还用暗箭帮你！”胡车儿语出讥讽，手中钢叉却是舞动得犹如一座叉山一般，却是把黄柄直接罩了进来。
“狗贼，还张弓程老伯命来！”黄柄手中枪却也是不含糊，与胡车儿死战，丝毫未有力怯。
两军压阵的分别是黄公覆和沮寿，此时正事已然办完，却见阵前却是杀了个没完，恐各自这边有伤，竟是同时鸣金，军法云：闻金退，闻鼓进。于是战场上双方虽杀得意犹未尽，却也只得各自退去。
“叔父，我正欲杀那张绣报仇，何苦让我退回？”一退回来，程咨就很是不解，立刻质问道。
“是啊！父亲，孩儿也正要杀那胡车儿呢！”黄柄也抱怨道。
黄公覆瞪了儿子一眼，这才带笑对程咨说道：“贤侄，程老哥级已然换回，还是先回去让老哥哥尸身团圆再说，至于杀张绣有的是机会！”
“那好吧，就听叔父的，等让我爹爹身归位，我再回来杀那张绣，我一定要用他的脑袋祭奠张弓父亲的在天之灵！”于是，程咨收兵，回去料理程公后事，自是不必多提，却说沮寿、张绣这边。
“先生，生何事？急急唤末将等人回来？”张绣回阵后，也向压阵的沮寿问道。
“刚刚接到战报，远将军和审配大人前后夹攻，已大破吕蒙正之军，主公也已兵攻打牛城去了。远将军约定咱们，今夜攻击葫芦口，马上回营！”沮寿悄悄对张绣说道。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张绣大喜，招呼胡车儿与沮寿回了大营。
也就在当夜，按照事先的约定，远、审配和沮寿三支人马，一起向葫芦谷进军，一场大战，黄公覆、黄柄战死，程咨也顾不得父亲程公尸，只带了三千多残兵逃回了牛城。
而在这之前，吕蒙正之军也已被远暗中联合审配击败，吕蒙正更是死于乱军之中，而张弓此时更亲率大军攻破细柳镇，然后杀到了牛城城下，于是催促远、审配和沮寿等人火进军牛城。
于是，也就按照事先的约定，张弓大军二十几万也就在牛城城头下汇合，准备彻底消灭牛家。
这一天，张弓第一次升了中军宝帐，也是自出征以来手下众将到的最全的一次。大帐之中行完军礼之后各自落座。
张弓看了看众将，这才说道：“诸位将军，孤自出征以来先后占领山谷郡、武城郡，如今牛城郡也将成为孤囊中之物，所赖诸将奋勇杀敌，孤已着论功行赏，以显众将之功勋！”
“多谢主公！”众将起身再次施礼。
张弓令众人坐下，继续说道：“如今张弓军虽已攻到牛城城下，但是牛城中仍有人马不下十万，有路训、步骘这些名将，牛昭智谋之士，更有程咨勇冠三军，大家不可轻敌。就连那牛韶也是一代雄主，只是其人不能体恤百姓，孤也只能取而代之。”
“主公神武，必能破敌！”诸将一齐说道。
“尚需仰仗诸公！”张弓亦回道。
这时，上将军张赫上前一步道：“主公，自出兵以来，末将被困中丘县，实在是窝囊之极。这次既然到了牛城，还请主公能派末将去打头阵，方能消了心中这口恶气！”
“张将军，谁人不知你跟随主公立下很多功绩，而且这次中丘县大破吕蒙正之军，那吕蒙正部下大将贾华可就是你亲手斩杀，你还在这里争什么头阵，我看这头阵应该让我前去，我可是一直跟在主公身边，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可立呀！”众人视之，说话之人却又是一位上将军许公明。
“公明，你这就不对了，你可是地方武将，主公调你来也只是一时听用，你只管统兵即是，这战阵厮杀可不适合你！”张赫说道。许公明乃是凤凰郡都尉，掌管凤凰郡军政大权，如此也就成了张赫口中的“地方武将”。
“张将军，按你这么一讲，那马良将军还是鸡公城的都尉呢，司马大人还是武城太守呢？远将军更是凤凰郡节度使，他可都带兵打仗，为什么偏偏张弓许公明不成？”许公明被气得哇哇暴叫，众将却是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都不要争了，孤还没有布置怎么开战，你们倒先争起来了，成何体统？”张弓赶紧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