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雪的被单……
洁白如雪的窗帘,以及白漆的医用移动支架……
一袋透明的药液悬挂在支架上,软管连接至我的手背。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里关于雅达加的回忆,不断闪现!
不行,我不能呆着这里!
我挣扎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间病房,上面挂着的药水是葡萄糖。
我是怎么从雅达加密林来到这里的?
头一阵阵的钝痛,“嘭——”我无力的倒回病床上,空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吱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三个带着肩章,身穿警服的警察推开门,为首的礼节性的敲了三下门,轻咳了一声。
我从床上支持着起来,转头看去,两男一女。
“好些了吗?”为首的男警察试探问道。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受了什么伤?为什么对我说‘好些了吗?’。
绮蝶生和绮意呢?
我心里满是疑问,仿佛一团乱糟糟的麻线团……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语气透着焦急与疑惑,还有一丝恐惧。
因为大概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桥段,主人公历尽千辛万苦,种种磨难,或者各种诡异的事情。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病房,是个沉睡多年的植物人……
这说来感觉好笑,但是也让现在的我莫名恐惧。
男警察身后负责记录的女警有着一头略微发黄的卷发。
她耸了耸肩,皱着眉对我说道。
“我们在雅达加山脉的入山口找到你的,你要与你的朋友一同去调查处女失踪案?”
她低头翻看了一下档案,又抬头道。
“处女失踪案我们警方调查多年的一宗悬案,这类刑事案件的诉讼期一般为十年,我们追查了整整十年也仅仅得了一些头绪,虽然过了诉讼期,但……”
女警眉头紧锁,顿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
“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两个星期前,何大贵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我们审问他时,他又提起了十年前的处女失踪案,他是其中一位被害人的父亲,这些年他对自己女儿失踪耿耿于怀,不信任我们警方的能力……
但这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我的亲生女儿下落不明,我大概也会跟他一样。他这些年动用了很多办法,巫术,占卜……这些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大概是父亲的诚心缘故,他调查到处女失踪案与降头术有关,这确实是一个案件的突破口!
后来他因为伤人进了监狱,他又说自己调查的东西有了结果,而那个知道线索的人就是你——阎追风!”
何大贵在监狱到底说了什么?我紧紧皱着眉头,心中疑惑。
但转念又想到那个满脸沧桑的父亲,我们在雅达加调查到他女儿似乎已经死了,被那些村民当成了祭司邪神的祭品……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大贵……
他应该早有预感自己女孩已经死去了吧?为什么还要执着这么多年,现在我已经调查出结果了,还险些送了命!
也不算对他食言,或许他正视了自己女儿的死亡,能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何大贵让你去冷吉找王遇魂警官,王遇魂警官在我们一次搜山雅达加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