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只言片语,立行未疑。
一柄剑,眼察耳闻,奸佞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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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距离太康各派聚集商讨武林未来之时已然过去了三个多月。一眨眼的时间,北风吹来,天也不见得热了。
很奇怪,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厂卫竟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一开始武林各派都很疑惑,甚至还提防了一些日子,但是见着厂卫好像真的没什么动作了之后,武林各派也不再拖沓,真正的在这大明朝又活泛了起来。
且经过商定,在太康正玄正式成立武林同盟。此同盟由任泉挂名盟主,宋黔和刘延两位小辈具体执行。各派掌门、传功长老任同盟长老并驻守正玄。各派回去之后选取各派核心弟子奔赴正玄修行各派顶尖功法。
除此之外,在任泉的建议之下,从成立武林同盟伊始,各派皆要寻找顶尖的适合修习各派顶尖内功的小孩。为武林的未来培养真正的武林高手。当然,这也只是私下里进行。而且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与此同时,以河南开封为中心。似乎有一张巨网逐渐向大明各处伸展了出去,大明的每一处土地,每一个出名人物都成了这张大网上的一个节点。
而这张大网叫做——天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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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天下楼后堂。
后堂是一处小院子,小院子内只有三人。其中二人正是宋黔和任泉。
“你这小子,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让这妮子来管理天下楼!”
任泉说着,看向了一名正端着茶杯向他走来的女子。
这女子约是二八年华,穿着一身青色素衫衣,头上带了一直只嵌着一颗珍珠的簪子。远看着是一股素雅、朦胧。走的近了,眼神定住看则更是如空谷幽兰般的一股清香。但其微微一笑,又如食遍了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把茶杯放下的同时看了眼任泉,身子微微一欠,调笑道:“老祖难道这是不满意姝儿?那姝儿可就要走了哦。”
“满意,满意。老头我可是满意的紧,也难怪宋黔这小子要说卖个关子。”任泉高兴的笑着。对于眼前的女子,他简直再满意不过了。
这女子姓朱,单字一个姝。乃是那锈剑朱晓凡和上官霞的小女。不说朱晓凡,单说她是上官霞的女儿任泉也满意了。
因为那上官霞乃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衡山派弟子。在四十多年前还有武林小诸葛的称号。不过因为那些年朝廷一力压制,她的智慧倒是没有绝对的武力来的实在。但是即使如此,却依旧不可小觑。
“黔哥哥可不是卖关子,黔哥哥恐怕是担心叫不出来姝儿吧?”朱姝看了眼宋黔,竟然有些小生气。
“我…我哪有?”正喝茶的宋黔一听,突然急了。
对于每次见着朱姝,他总是欣喜又紧张。而今听着她这么一说,宋黔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哼,就有。”朱姝嘟着小嘴巴,突然抱着任泉的手臂,愰着说道:“老祖,老祖你可要替姝儿评理。黔哥哥就是担心叫不出姝儿,然后故意不给你们说的。”
任泉笑着道:“哎哟,你可别愰了,再愰我这把老骨头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才不嘞。临行前娘亲早说了,老祖你一身本事通天,比我爹厉害多了。怎么会愰一愰就不行呢。”
“哈哈,这还是算了吧。四十多年前我就不是你爹的对手,现在恐怕就更赶不上了。你这小妮子可别乱夸人。”
“哼,姝儿才没有呢。姝儿敢打赌,如果爹在这里,老祖你打他他都不敢还手。”
“哈哈,你这小妮子。”任泉一时听的大笑不已,不过想着今日来的正事,他还是顿了顿,严肃了起来,问道:“对了姝儿,你来这里差不多快一月了,对于天下楼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从蜀返回的时候,蜀内已经有天下会分支了,看来你们的进展还挺快的。”
一听任泉问正事,宋黔放下了杯子。朱姝更是收起了嬉戏的样子。
朱姝想了想,道:“建议倒是没有,只是目前天下楼还是达不到预想的效果。目前虽然有了些许成效,但是这也得多感谢魏忠贤。”
“感谢魏忠贤?”任泉顿了顿,道:“是了,这段时间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减少了我们不少麻烦。”
“不,倒不是因为这个。”朱姝摇了摇头,又道:“而且以他做事的风格,我想他不会就此作罢。如今没什么动作要么是被什么牵绊了,要么就是在做其他的打算。对于魏忠贤,我们不得不防,无论是从朝廷层面还是从我们这里。他是我们必须且不得不面对的大敌。”
宋黔点了点头,道:“姝儿说的对。等年后我们武林在这明面上有了些名声,让朝廷忠良知道我们能帮助他们对抗魏忠贤时我和刘延就去一趟京师。免得魏忠贤在朝混淆视听以至我们再面对四十多年前的压力。”
“行,这事必须行。那你这小妮子说我们要感谢魏忠贤,又是指的什么?”
“这个当然是指魏忠贤荼毒百姓,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了。”朱姝看着任泉和宋黔,道:“老祖,黔哥哥你们想。魏忠贤为了敛财,清除异己不知害了多少人。这些人中的女眷被抓了要么充为官教坊司,要么被人给卖入青楼。而即使没有被抓的女性呢?走投无路大多都为了妓。
因为她们这种经历,他们最恨的就是魏忠贤和阉党。所以,天下楼从一开始就有了绝对的好基础。你说,我们是不是得感谢一下魏忠贤。如果不是他做事这么绝,我们要重开天下楼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有效果。”
“对啊,姝儿说的有道理。”宋黔一听,豁然开朗。对于这种事,他还真没有朱姝看的明白。
“你这小妮子,难怪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天下楼弄的有模有样。不过我看除了你对这些人的了解之外,你自己也花了不少功夫去弄吧。毕竟他们跟魏忠贤虽然有仇,但是最害怕的却也是魏忠贤或者说那飞鱼服。如果你没有下功夫去说,恐怕也没这么轻松。”
“还是老祖看的明白,不像是黔哥哥就只会点头。”朱姝一听不由点了点头。
“我…我这不是不了解这事嘛?”宋黔大窘,好像也真的不知道说啥。尤其是每次朱姝目光才一转向他,他的脑子好像就失去思考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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