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司马西楼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眼睛重又望上天空。
南宫秀急的跺脚,唐独秀把她拉到花公子身边,摇了摇头。他知道司马西楼主意已定,在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胖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腿就要迎上。
花公子一把拉住他:“让我来。”
司马西楼这种人崇尚一对一的决斗,而不是乱战厮杀,为了江湖道义,唐独秀几人也不想一拥而上,况且,即使是群起而攻之,也未必能增加多少胜算。
不管怎么样,双方的实力都相差悬殊,这注定是一场很难看到取胜希望的决斗。
付庆又拦住了花公子,“还是我来吧,你们还是一边歇会儿的好。”
和擎天剑客动手,无疑要做好死的准备。三个人平时虽然喜欢互相捉弄,经常性的打嘴仗,但到了生死关头,却都抢着上。
就算自己会丢掉性命,也要保全朋友。
唐独秀不满,“人家摆明了是来找我的,你们俩猴急什么?想寻死找歪脖树去,别在这耽误我向司马前辈讨教武功。”
花公子不屑:“就凭你那废铜烂铁?看你这一身肥肉,走路都喘粗气,还是我来吧,好歹我的动作比你快得多。”
铁蛋把枪一立,似乎也要自告奋勇。
付庆没和他们争,在他们争执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箭步窜到司马西楼面前,得意的回头看着三个措手不及的家伙。
断剑随意的在手中甩动,灵活的手腕划出一个个圆。
“司马前辈名满江湖,在下恰巧也是用剑的,不如就由我来领教前辈的高招好了。刀剑无眼,万望前辈手下留情。”付庆漫不经心的笑着。
司马西楼没有答话,转身走了十数步,微微一颔首,示意付庆可以开始了。
付庆一步步的上前,步伐很小,速度也很慢。脸上的笑意不减,断剑还是随着手腕的转动在画圆。
观战的人看起来要比他紧张得多,唐独秀和花公子都紧闭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动作,铁蛋则把枪横在胸前,似乎是随时要出手的样子。温柔和南宫秀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心全是汗也全然不觉。
司马西楼静静的站在那里,背负双手,眼睛似乎在看着天边的浮云,又好像在聆听着树叶在随风轻语,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出一丝的紧张或者防备。
付庆慢慢的接近,双方的气机相引,付庆希望可以找到哪怕一丝的破绽,然而司马西楼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伫立了千年,和周围的一切浑为一体,虽然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去世最完美的防御状态。
无懈可击。付庆的笑渐渐僵住了,但他却不能停下或者后退,否则司马西楼一定会在他气势一变的时候发出攻击,付庆相信那绝对会是致命的攻击。
付庆手中的断剑转动得越来越慢,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平稳。在这个自己毫无取胜希望的高手面前,付庆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能放下一切。
他忽然想起了唐一,那个一意孤行胆大包天的疯子。
付庆笑了,练剑的人,似乎都有点疯子气。
断剑以极缓慢的动作向司马西楼刺去,不带一丝风声,也没有惊人的气势。
司马西楼却点了点头。
唐独秀等也流露出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