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所有的一切化为平静,仿佛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平静的湖水下破涛汹涌。
越是平静,慕倾城越是害怕。转眼间到了八月份,调查的人未曾有一丝异常的动向。夕月和皇甫王朝的战事越来越频繁,夕月王最终还是未曾熬过去,在七月底驾崩。
夕月王的驾崩,更是进一步加大了皇甫王朝的不安定,这几年的内忧外患,大量的耗费国财力,已经让朝廷有些吃力。如果边关的战事变得更为频繁,那么更给了那些作乱的人机会。
八月初,李嫣的母亲病逝。慕倾城亲自去了李府一趟,而这无疑是给了李嫣最大的安慰。
丧事结束,李嫣回宫。九月份初,看是平和的一天,而朝堂却像是惊天的秘密被发现,乱做一团。
“陛下是女子,怎可期满了朝臣和天下数十年?这是欺君之罪,乱了祖宗宗法。”
宜信王终是知道了这个秘密,今日贸然捅开,怕是他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力量来反抗朝廷。
因为宜信王说陛下是女子身份,满朝武惊慌不已。在朝堂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不能够相信,有的满脸愁容。
“祖宗宗法?老祖宗可没有说过女子不可以当政的。”
慕倾城冷哼看着站在大殿上咄咄逼人的宜信王,这个老狐狸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打算出这一招啊。真是够狠的。
“自古后宫不得参政,陛下冒充皇子,还登基坐上皇位,这是逆天违之,天下会大乱的。”
“天下大乱?天下的老百姓在乎谁做君王吗?君王是男是女,他们多少在意的?他们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天下太平,衣食无忧。陛下这些年把国家管理的紧紧有条,老百姓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以前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一个个说说?”
慕倾城对着朝堂上的武百官大吼,挥手的动作,就像是一位威震天下的女王形象。
武百官看着皇后发火了,而坐在一旁的陛下却是沉着冷静,完全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
其实皇甫景彦也是意外今日之事,她现在不能说一句话。朝堂的人,现在都在等着她开口,等着她下台。她不会衬了那些人的意。
“自古的礼法不可破,天下的百姓更是在意这种乱了礼法的朝廷。礼法乱了,如何管理天下的百姓。”
宜信王依旧是振振有词的说着,他似乎自信。
“宜信王觉得谁合适坐上这君王之位?这里站着的武百官谁有胆子坐上这个位子?”
“朝臣会选出合适的人来,陛下既然身份被识破,为了这皇甫王朝的将来,还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让贤。”
站在宜信王一派的人,完全是附和他,逼着皇甫景彦退位。这才几句话,直接扯到退位。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逼着陛下退位。本宫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去做?这皇甫王朝还没乱,你们到先逼宫了。”
慕倾城顺手拿起一旁的一个青花瓷,一手扔到了那些下跪请求皇甫景彦退位的人身上,只见花瓶碎了一地,还有斑斑鲜血在滴。
慕倾城这一下子让在场的人,吓个不轻,尤其那个被花瓶砸到的人,额头一个大窟窿,怎地不害怕。
看着瞬间静下来的大殿,慕倾城站起身冷冷的对着下面的人说道:“还有人逼宫吗?”
“自古礼法不可破,陛下还是退位让贤,免得为难了武百官。”
一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慕倾城更是期待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出来当那一个杀一儆百的对象。
“刘御史这是对陛下不满了,你打算让谁来坐这个君王之位?”
慕倾城笑了,笑的温柔,更多的是带着渗人的威慑力。
“自古君王传男不传女,陛下违了祖宗的礼法,本就该以罪论之,今日朝臣逼宫,已经是对陛下的宽容,还请陛下自动退位。”
刘御史说的义正言辞,好似他真的就是正义的化身。
“是吗?刘御史也该知道逼宫的后果?来人啊,把刘御史给本宫拉到午门斩首示众。”
慕倾城站起身冰冷着脸,唤侍卫来把刘御史拉下去。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满朝武,慕倾城站起身大声的对着下面的人宣告道:“这皇甫王朝的陛下不仅是女子,从明日开始,她还要穿女帝的朝服上朝。本宫告诉你们,这皇甫王朝今日就要变天了。你们吃着皇粮,拿着国家的俸禄,不去管理自己分内事务,到学着那些前人,学着逼宫了。呵呵,如果谁再敢提陛下退位之事,那就自己领着脑袋去午门。”
满朝武看着慕倾城发狠,心里更是惧怕万分。他们都知道这皇后娘娘说到做到,绝对不对心慈手软。
“还有,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如果谁想罢朝不上,那么明日就把官印给本宫交上来,这朝廷可不白养不干正事的官员。今年长江发生洪灾,到底是谁的责任,你们心底应该有数,本宫和陛下不追究,并不代表不知晓。你们府上多少家产,本宫这里都有本子,不想被灭九族,就好好的拿着俸禄做事。”
慕倾城拿过秦淮抱着的一大摞账本,随手拿了一本,扔了下去。
“你们好好给本宫看看,秦淮,你发下去,一个官员都不要漏下。那个刘御史,派人给本宫抄家。你们好好想清楚,好自为之。退朝。”
慕倾城丢下一句话,拉着皇甫景彦退了下去。秦淮派人把那些账本发了下去,而那些变换的脸色,就像是戏剧里变脸人物在看到自己的账本后,最后只能摸摸额头低落的冷汗。
皇甫景彦回了寝殿,让宫人退下,伸手一把搂紧怀里的慕倾城。她真的吓坏了,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惧怕过。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让人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
“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