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已经悠然远去,如闲云野鹤般自在,而周管家则紧锁眉头,如陷入了迷雾的羔羊。
“老夫人,不是我多嘴,一盘菜没什么,只是这做派,实在有些嚣 张了。”
周管家一有空就给范闲穿小鞋,可等了半天没有回答,抬头看看,老夫人一直在看着他。
周管家不自觉哆嗦一下,勉强解释,“我也是有感而发。”
老夫人心如明镜,却依旧缄默不语,只是默默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周管家却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
……
范闲漫步在后院,走着走着,见四下无人,便如狡兔一般迅速闪身到花圃后。一个踉跄,他用手指如铁钩般往喉咙里使劲抠着,转眼就传来一阵如疾风骤雨般剧烈的呕吐声。
下一刻,一双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同时递给他一颗药丸。
沐若素嘱咐着,“催吐伤身,小心胃和嗓子疼,吃颗药丸中和一下。
范闲抬头,他脸色苍白了几分,对着沐若素笑笑,伸手将药丸接过,一仰头就吞了进去。
他目光恰似闪电,急急地道:“谢谢素姨,你不喜在外人面前现身,我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就好。”还未说完,范闲便步履如飞地前行。
沐若素望着他的背影,感慨小崽子长大了,变成腰细腿长的美少年了,不过接下来的剧情,可是滕子京初识范闲,她可不能错过。
想到这,她隐匿在阴影中,迅速遁走。
范闲迈入前院,院内一片狼藉,仿若被狂风肆虐过一般,所有下人丫鬟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而院内那些红甲骑士却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闲冷眼如刀,扫视了一圈,然后蹲在一个下人身边。
“那些人呢?”
下人勉强回答道:“问了老哈的住处,都如饿狼般冲出去了。”
“先别吃饭,多灌些牛乳,吐出来就没事了!”
范闲边说着,边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往门外冲去。
红甲骑士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刚接近一处民宅,周边百姓都被赶开,全都既害怕又好奇。
红甲骑士们已经握住刀柄,随时准备拔刀,范闲闪身出现拦在众人身前。
“你们要怎么做?”
“有人投毒,格杀勿论!”
范闲皱眉,“老哈多年来给府里送菜,应该只是被人控制,你们这么冲进去,他可能就没命了。”
“让开。”
“我是范闲。”
“让开。”
“如果是调虎离山怎么办?”
红甲骑士果然停步。
“这里我来,你们回去保护奶奶。”
“你?”
“借把刀。 ”
……
……
房门被轻轻推开,范闲提着一把腰刀进门,一眼就看到一个青年人坐在屋子中央。
正在上下打量自己。
“范闲 ?
范闲目光扫了一下,看到床上鼓鼓囊囊躺了一个绑严实的中年人。
“老哈 ?”
“没死,睡着呢。”
“ 解决了你,我就放了他。 ”
滕子京起身。
“菜里投毒,是你做的 ?”
滕子京不再答话,直接摸出匕首飞扑而上。
范闲刚格开匕首,滕子京另 一只手范闲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避开了那如流星般疾驰而来的飞刀。滕子京猛地一低头,只见他头发中竟如变戏法般飞出一根铁针,范闲惊险地侧身避让,那铁针如毒蛇般擦着他的脸颊飞出,“嗖”的一声,稳稳地扎在了柱子上。
“我去,这是机器猫附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