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离开之后。
房里的张叔夜看着棋盘发呆,一副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时帘子掀开,从侧间走出了那美艳无双的女人,也过来一起看着棋盘。
张叔夜这才回神道:“你干嘛阻止为父?那纨绔子弟明显于孙二娘一案中,私藏了大额钱财,只因各种缘故,老夫办不了他。”
“只借林冲一事让吐出八百贯来,实在太便宜他了。此番老夫逐步感知他棋艺,正打算拿去他的一炮一马并下重注,以便赢一局大的。”
听父亲说到这,张小娘子却不说话,回忆了许久刚刚两人的棋路。
最终张小娘子叹息道:“父亲可知,兵有诱敌深入一说?”
张叔夜捻着胡须赞许道:“不错,确有此出,老夫打算……”
张小娘子只好打断道:“女儿指出的诱敌深入中,敌是您,不是他小高衙内。”
“什么!”
张叔夜惊得失声道:“难道让一马一炮,他依然有赢老夫之可能?”
“有。”张小娘子点头道。
“让一马一炮,他几成可能赢老夫?”张叔夜又问。
“十成。”张小娘子神色古怪了起来。
张叔夜想说不可能,可惜在棋盘上又否定不了闺女。
随后张叔夜尴尬的道:“整了半天,老夫以为是在算计他,却正在帮他数钱,险些就叫他把八百贯又赢回去了?”
“正是。”
张小娘子点头道,“这个家伙的狡诈的程度,实在也大大超越了女儿之估计。算好他此番没与妖相蔡京同流合污,否则大宋天下……”
没有说完。
张叔夜摇头一笑,又问:“那么你呢,你能赢他吗?”
“也许可以。”张小娘子点了点头。
张叔夜道:“那老夫重新和他约一局,以象戏对赌两千贯,如此可解孟州财政眉之急,女儿可有把握布局?”
张小娘子摇头道:“没有。因为以他的才思敏捷,经过刚刚一幕,他必然就已知道父亲幕账中有高手。于是以后,他不会轻易上当了。”
张叔夜不禁觉得可惜,又随口问:“对了,你有几成把握赢他?”
“五成……也许六成。”
张小娘子心如止水的看着棋盘。
这么低?
张叔夜尴尬的寻思,算好这小娘不继续犹如在东京时候搞什么象棋擂台招夫了?
否则的话赢一百次也没什么用,但只要输一次,就等于输掉全部。
接下来,张小娘子说道:“总之那个家伙实在太聪明,太难诓骗了,父亲一定要小心他,女儿有感觉,一但他将来翅膀硬了,会比妖相蔡京还难对付。”
张叔夜却迟疑着道:“以后得实,特别是没发生的事,就别说了。只有一说一,现在的他,确于孙二娘一案中立功了,他的确有恩德于孟州百姓,有恩德于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家户,此点不容置疑。”
“对,没错,他的确对这些人有恩。”张小娘子也不反对,但又道:“但正因为这样,总让女儿觉得他……总是有些不对劲。”
张叔夜摆手道:“不对劲就不对劲了,老夫懒得疑神疑鬼的,总之他拿走孙二娘一案中的大量钱财,这虽然有点遗憾,但他现在把这些钱用于去建设孟州的养殖经济技术开发区,若能成功,自然是对孟州一大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