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一说完情况,大家都感觉不太妙。村长更是急得不行,立即吩咐人赶紧去找。
“老天,你可一定要保佑吴哥儿平安无事啊!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恩公的救命之恩啊!”村长默默祈祷。
就在大家匆匆忙忙打着火把找人的时候,林海跑了进来。
“村长村长!”林海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村长眼睛一亮:“怎么,有吴哥儿消息啦?”
“不是。是林四的阿母说林四不见了,正在家里寻死觅活呢!非要我们出去找林四,找不到就要吊死在村口的大树上!”林海一脸厌恶地说道。
“哎呦,我的祖宗唉,这都人命关天了,他又闹什么!林四就是个不学好的,三天两头不在家不是很正常的吗?谁有这闲工夫帮他天天找人啊!”村长气愤地嚷道,“让他上吊去,吊不死我亲自帮他!”
“唉!”林海一听,就笑了,赶紧跑出去回话了。
“死老头子,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小心那些个族老又找你麻烦!”王夫郎在一旁说道,话虽然是责怪的话,语气可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随他们去吧!”村长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哎,胡大夫出来啦!”钱宁眼尖,胡百川才刚刚走出门就被他看见了。
村长他们赶紧迎上去。
“胡大夫,怎么样啦!”看着胡百川紧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事情不妙,赶紧问道。
胡百川失了他往日的温和,第一次用无比厌恶、无比气愤的语气说道:“胡某行医时日不长,但也足有五年之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丧心病狂之人,面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致人于死命不可!这要是晚来一步,怕是小楠的命都不保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他们不过都是平平凡凡的农民,哪怕有些人喜欢搬弄是非,但本性还是朴实的。像这种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辈,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一个。
“胡大夫,那,现在小楠怎么样了?”钱宁很喜欢吴楠,所以很关心他的情况。
“命是保住了,现在还昏迷着,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失血过多,怕是以后会留下不足之症。”胡百川怜惜地摇着头说道。
“命保住了就好。要是小楠有什么三长两短,吴哥儿怕是要疯掉。”钱宁万幸。
“是啊!其他的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林岚附和。
“吴哥儿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这件事不像是临时起意啊?”许久不曾说话的胡家阿母怀疑。
大家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想了一会儿,钱宁又补充道:“要我说啊,这事也不一定是吴哥儿的错,这村子里眼红吴哥儿的又不是没有?不仅有,而且还不少呢!”
“你是说这件事是咱村子里的人干的?”林岚问道,有点不敢相信。
“宁哥儿、岚哥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王夫郎责备道,“这还是没影的事儿呢,小心别人拿你们这话做章!”
“唉!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两人认错。
几人正说着呢,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胡百川的家。
“哎呦,村长唉,你可是我们林家村的村长,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我不过是让大家帮帮忙,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让我去死啊!族老们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一个身穿亚麻色衣服、浑身打着补丁的四十岁的哥儿,进门一见到村长,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村长牙根咬紧,额头青筋暴起,拿起茶杯就往那哥儿面前一摔,“啪”的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个哥儿,吓得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碎片,连哭诉都忘记了。
“林发家的,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这紧要关头,谁有空管你家的破事儿!你要是自己识趣儿,麻溜的给我滚回去!”村长震怒。
林发家的听见这话,总算回过神来,直接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