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意义在于敢爱敢恨,所有沉重的词汇在这个生命的阶段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可以轻易的说出口而丝毫不必在意后果和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而尼布尔海姆的1995年,这个新一代男孩子们正式踏入两位数年龄的时间段,就是属于他们的青春。
青涩带着绯红,如同逐渐饱满的苹果,也许有微微的酸味,却也难掩甘甜。
在蒂法的童年里,一直陪伴她的始终是五个基本上处于同龄层次的男孩
埃米利欧、雷斯塔、泰勒三人,以及两个在包括这三人的其他同龄人眼中都非常奇怪的危险人物:一个是什么集体活动都几乎不参与,深入浅出每天不知道在何处的克劳德·斯特莱夫,
以及虽然叫的动,但是在集体活动时总是喜欢坐在一旁静静看的拉斯特·赛特拉。
说起来,因为两人各有千秋但是都异常俊美的容貌,虽然对他们的行为比较忌惮,孩子们也从未将他们称为“怪物”。
每当有活动的规划,喊这两个“怪人”时,最后得到的结果基本上一如既往,一个干脆淡淡的说一句“无聊”便转身离去,一个应下之后就在现场看,仿佛其余四人火热的互动与他毫不相关。
不过对她来说,不知道为什么,蒂法总感觉有必要喊上他们一起,哪怕一直被拒绝。
以前的蒂法并不是很理解两人的做法,直到随着年龄的增长,其他的男孩,包括埃米利欧、雷斯塔、泰勒三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时,她突然有些羡慕这两人起来。
无视了所有人异常的眼光,也规避了一切麻烦的事情,就像自由的鸟。
作为那个成为中心的美丽女孩,她知道自己和几个朋友的关系出现了变化,从单纯的友谊——逐渐成为几个男孩意中,想要追求的伴侣。
蒂法喜欢他们,但是显然不是那种“想要一起生活下去”的喜欢
尼布尔海姆的化风气因为老一辈人数量比较多,也偏向古早时期的朱农共和国所流行的思想——女性在婚后像是男方的附属品,丈夫负责在外打拼,而女方则对内守护家园。
所以一旦选择了伴侣,那就代表着女方的未来,甚至一切都托付给了男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灾厄还是幸福。
对这三位伙伴毫无这方面的想法,蒂法只有在每次三人用火热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去。
正面用自己的心意回应,女孩怕伤了好朋友的心,只好一直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心意,偶尔被邀请独处时用迂回不明的方式去拒绝,
她知道如果一直像这样不明说,这样的事情就会反复发生,但是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可能就要失去三个好朋友——要是自己和拉斯特、克劳德他们一样洒脱就好了。
不过这种沉默在三人眼中却代表了默许——也许是觉得三人同样优秀不好抉择吧!
于是明里暗里的,埃米利欧、雷斯塔、泰勒三人就时常用着各种方式在女孩面前展示自己,在幸福面前,埃米利欧以往通过工程师父亲建立起来的“领导地位”也不好使,都是有着光明未来的他们,凭什么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因素而放弃?
从某种程度上,女孩已经成为了他们幸福的符号。
而为了避免总是面对这样的事件,蒂法有意识的减少了集体活动的安排——这也使得她平日里能做的事情变少了。
而就在蒂法正式迈入八岁门槛的这一天,她的母亲蒂雅·洛克哈特,病倒了。
那是一个阴郁的日子,不管是天气,还是女孩的心情。
夜半,女孩一个人缩在自己的房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她知道就在这扇门外,父亲正在和小镇的医生讨论着母亲的病情。
声音微弱,布莱恩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和自己说话的客厅只有一墙之隔,为了不吵醒她,刻意的压着嗓子
“真的没办法了吗”
“对不起,这个病目前还没有治愈的先例——哪怕是米德加尔的医疗条件也做不到”男医生说着,还不忘提起同行来增加自己所说结论的可信度。
“我查阅了许多资料,包括朱农共和国公布的当前可以施展的医疗手段和研究。”
“结论就是根据这个疾病的症状,无法与任何一个当前登记在案的病例匹配上。”
“这就代表无法有已经证实的行之有效的治疗方式,可以治愈这种未知的疾病。”
“这样吗”布莱恩的表情连续变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只能无力的垂下了头。
“不过我个人其实还有两个建议可以给你,布莱恩,作为一个朋友。”
布莱恩惊喜的抬起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真的?”
“不要太兴奋了。”相对于好像看到了希望的布莱恩,医生的声音十分平静,带着些微的凝重。
“嫂子的病看起来是一种综合征,有可能是多种疾病的复合发作,所以我可以实验性的按照每一种类似症状的疾病的治疗方案进行组合治疗,但是这是实验性质的,甚至有些治疗方案本身相互冲突,可能会给她带来痛苦,效果也无法保证。”
“有多少把握?”
“10不到,甚至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