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想到夏岁安当初拿着碎刃刀一刀就断了自己的剑,瘪了瘪嘴,没出声。
“碧水剑?”费炼想了想,朗声大笑:“这位公子看来是老顾客,这碧水剑就是我打的。”
“碧水剑竟是出自前辈之手!”赵锦楼一脸惊讶。
费炼点点头:“当初我还在鸣剑山庄剑冢打铁的时候,仿着十大名剑造了几把出来。碧水剑就是其中一柄,可惜四不像。后来听说被人买走了,没想到是你。”
“前辈,你这碧水剑实在太差了。我和人打架被人一刀就给砍断了。”赵锦楼有些无奈地说道。
费炼拍拍赵锦楼肩膀,笑道:“碧水剑不过就是普通的剑,那种成品的剑,我这里一抓一大把。等会你随意挑一柄,算我赔给你的。”
“不必了,不必了,我……”赵锦楼急忙摆手。
“对了,你方才说花了多少银子买的?”费炼打断他的话,问道。
“花了两万金。”赵锦楼比了一个二字。
“两万金!”费炼抓着他的手,突然大喊道。
“是两万金,还未算运费呢。”赵锦楼尴尬的点点头。
“你确定不是两万,而是两万金?”
“我在老家托人从鸣剑山庄买来的,他说是两万金。”
费炼捶胸顿足道:“你这个傻小子!真是钱多人傻!这碧水剑不过百两银子,那什么熟人是骗你的。”
“百两!”
赵锦楼听后愣了半分,心痛到不行,那两万金几乎都快掏空了他的积蓄,“这杀千刀的,等我回老家,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那可是两万金!”
“头回上当,二回心亮。”费炼叹气摇头,对赵锦楼问道,“你这地枵剑又花了多少金买的?”
“这倒是没花钱,是我师父送我的。”赵锦楼丧着脸,摸了摸地枵剑。
“地枵剑是所有仿剑中最好的一柄,这才是值两万金的剑。”费炼缓缓说道,“你师父能送你这柄剑,定是十分看中你。”
萧昕往前走了走,对费炼微微欠身道:“老前辈,想必您在定西城待了很多年了?”
“我从小就在这定西城长大,年轻的时候力气大被鸣剑山庄的长老看中去造剑。后来自己出来开了这个剑铺,打了一辈子铁,造了一辈子的剑。”
“那您一定对西城巷很熟悉。”萧昕走上前:“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这西城巷没有我费老不认识的人,你只管说是谁。”费炼自信满满的望着萧昕。
“此人名叫唐远。”萧昕说着从怀里拿出之前唐逸画的画像给他看,“他长这个样子。”
“这不是钱多多那小子嘛。”费炼刚开始听到唐远的名字还很迷惑,一看到那画像,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萧昕一听这人认识唐远,急忙又问:“老前辈,他现在在哪里?”
“他以前就在我斜对面,后来被宇疾看上,去象鼻山矿山当了个督工,现在在象鼻山看人挖矿呢。”
赵锦楼又问:“象鼻山在哪里?”
费炼答道:“这象鼻山就在定西城南边。”
赵锦楼和萧昕相视一笑,本想一路自己找下去,没想到误打误撞,意外地得知了他的去向。
萧昕问道:“老前辈,那他在城里可有住处?”
费炼手指了指街对面的巷子,道“他就住在街口的巷子里,那里就他一户。不过自从去了象鼻山,就住在山里很少见他回来。你们若是寻他,还是去象鼻山要快些。”
两人谢别了费炼,先去了费炼说的那个巷子。到了屋内,看到桌上椅子和凳子都蒙上了厚厚的尘土,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看来费老没骗我们。”萧昕轻轻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尘,低声说道。
“我们再去象鼻山看看吧。”赵锦楼点点头,转身朝屋外走去。
两人又骑马去了象鼻山,象鼻山山势险峻,苍翠的植被覆盖着山脉,象鼻山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一头巨大的象正在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
原以为越往山内走,路会越不好走。没想到进山的路上,有一条宽阔的大道。萧昕注意到路面上有许多细小的矿石,翻身下马查看了一番。
“萧昕,你发现什么了?”赵锦楼也跳下马,朝他走去。
萧昕拿起一个黑黑的石头,说道:“这是铁矿石。”
“看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赵锦楼蹲下身,也捡了一些在手中瞧了瞧,“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好像有人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先躲一躲。”萧昕听到后方传来马车的声音,急忙拉住赵锦楼往山坡上走去。
没多久,刚刚他们所在的大道上,一行人拉着几大车东西,正往山里走去。
赵锦楼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悄声问萧昕:“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先偷偷跟上去瞧瞧。”萧昕摇摇头。
“好。”赵锦楼观察了下四周,指了指旁边的小路,说道:“从这里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