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韵回到家里,花儿也正在家。韵儿首先问她,小川猪场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花儿说那天那帮人并没有把顾叔怎么样,在一眼黑窑洞里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放回来了。期间,海平叔找了雷记,好像顶了点事。
春韵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小川和父亲顾福财听说韵儿回来了,赶紧来看韵儿,因为韵儿帮了他们家大忙,不然他福财叔不知怎地受他们折腾。
那天,顾福财被他们带到镇政府,在派出所干警的协助下,他被关在一眼又黑又深的冷森森的窑洞里,对他进行严苛的审问,要他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顾福财义正辞严,正气凛然,说地被他占了一点儿,柠条也砍了一些儿,要罚款行,想拘留也行,但他们政府必须秉公办事,把全镇类似的情况全部统计出来,一律处分,至于他抄起老镢头的举动,那是他当作正当防卫的武器,因为政府的几个年轻人都抓起铁锹向他和猪场的农民行凶,现亏难吃啊!
周顺承看到这个顾老二一点都不在乎他们这些领导干部,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像刀子似的直刺着周顺承,让他不寒而栗。
他吓唬顾老二,他这是在妨碍公务,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指使年轻人把他用绳子捆起来。
几个年轻人就行动起来。
顾福财见情况不妙,高喉咙大嗓子地喊:谁要是敢动手,我顾老二就是丢了这条命也要让他断子绝孙,一个年轻人突然用手中的绳子向他从空中抽来,恰好抽在他的脖子上。
顾老二想不到他们真的下狠手,就不顾疼痛,一扑过去,使出漏粉条练出的身手,抓住那年轻人的胳膊用力拧了一把。那条胳膊缚在背上。他还说,信不信老子拧断这条狗腿?另一手抓住对方裤裆里那根吊着的蠢物,疼得那后生哇哇直叫。
周顺承暴怒了,给两个干警挤眼色。
那两个干警在惊呆之中突然听令,伸出电警棒戳在顾老二的身上,只听他“啊”了一声,便松手了。
另一个干警趁机用手铐铐住了顾老二,把他又锁在一条铁链子上,然后,他们走出去了。
雷鸣记站在院子里,听到黑窑洞里的声音,看着周顺承带着几个人有些得意地出来,问他们这是干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对周顺承一伙人的行为深表反感,责令他马上释放顾福财,否则,后果自负!
他又在院子里通知:全体记镇长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与此同时,他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来来了,一听知道是林业局长张铁诚的声音。
张铁诚简单地说明了庙沟村目前的这件事,并强调:请雷记调查情况,合理处理此事。他还申明:他还必须向老领导反映这个情况。
雷鸣承诺,先不要惊动老记,他会把事情妥善处理的。
他非常清楚张铁诚与常老记之间的关系,铁诚下届选举明显就是一个重要的提拔对象,而且在比较要害的位置。
对于他提出的问题,他雷鸣必须处理得让他满意,否则,他会对自己以后的工作会耍些手段打压的,那样就会影响他的政治前程。
他估计自己即将能当上教育局长,可别在此事上出现任何麻烦呀!他觉得这次非要从正面收拾一下这个张扬跋扈的周顺承了。
在记镇长会上,雷鸣第一次大发雷霆,他讲话斩钉截铁,拍着桌子,严厉批评有些领导干部,脱离群众,与村民为敌,破坏了常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威信。他又说刚才一个领导还在电话中对庙沟村顾福财和顾小川猪场一事做出了严重的声明。他现在请问周副镇长,顾福财触犯了哪条法律,你们把他关在禁闭窑里,而且还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顾福财带动猪场工人抄起农具威协领导干部的正常工作,理应受到处理!
周顺承似乎对他的反常态度非常生气,据理力争和雷记争辩。他想:你雷鸣记马上就要晋升了,还不注重影响,他才不在乎他那装模作样哩。
雷鸣直问他:你那叫什么正常工作,阻挡破坏乡镇企业,扰乱百姓正常劳动生活,也叫正常工作?你一向和有些村干部称兄道弟、吃吃喝喝,然后被人利用,替人泄私愤,难道这叫正常工作?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村民顾福财放回去,并对他道歉!
这显然是给他周顺承下得死命令。他一个镇党委记凭什么如此对他一个副镇长、代理镇长发号施令?他也露出一种威严,大声对雷鸣说:“这似乎不在你管辖的范围内吧?”
雷鸣又喝斥他:“今天这事我还真管定了,我再次警告周副镇长,放人!”说完他就宣布散会,率先走出会议室。
海平、顾小川和刘春花正站在院子里。他们看见雷记气势汹汹地回到办公室,稍微等他冷静一些,他们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雷记让海平村长他们先坐,然后告诉他们,他在会上已经责令周副镇长放人了,但周副镇长还不想放人,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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