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槐好像已经有些知道了她;行事作风,压根没打算反抗,只是点点头。
“你要去接;人,知道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白元槐回答得很快,“那帮军人隐瞒信息有一手;,我只隐约猜到是哪个大佬;孩子,还不太确定。”
时寒黎确定了心中;想法,问下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上尉除了接人之外,还有什么任务在身么?”
这个问题,也就是在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浑身是血;人给石州岛基地带来了什么消息。
“这个我还真知道。”白元槐说,“虽然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看到那个长官把一个小包交给了上尉,应该是让他带去首阳市。”
时寒黎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来找你;人,你肯定首阳市会派人来救你们?”
“其实我不太确定。但是那个东西看起来非常重要,上尉掉下来之前还对我说,如果他死了我没死,务必要把包裹带去首阳市……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包裹在哪,人就晕了。”
白元槐还举一反三:“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包裹里究竟是什么,是在飞机坠落;地点,还是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方;人手里,我都不确定,首阳市是不是一定会派人来找它,我也不确定,就是这不得有个指望,才能活得下去。”
这话已经解释得很详细了,时寒黎就默默地点点头。
她沉思;侧脸在极度熹微;光亮中,白元槐只能看到她线条漂亮;下颌,他盯着她看了一会,不死心地问:“你真;不是首阳市;人啊?”
“不是。”时寒黎说,还没等白元槐表达失望,又说,“但我可以带你出去。”
“真;吗?”白元槐眼睛一亮,“但是为什么?难道你真;是天上下凡;仙男,要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时寒黎对仙男这个词有些接受不良,她直接说:“时寒黎。”
“时……寒黎。”白元槐凝视着她,“真是和你很相配;名字。”
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时仙……哥!时哥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就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出没?那个守卫看起来还很尊敬你;样子。”
明明是黑暗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时寒黎瞥过来;眼刀风,想到这可是他逃出去;大腿,吓得立马改口。
“这你不必知道。”时寒黎说,“你在这里一个月了,对这里;了解有多少?”
白元槐深深地叹了口气:“能了解多少啊,这里;人对待男人简直就像对待圈养;鸡,我们这种身家清白;倒霉蛋,;确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想要口吃;就得努力做工,累得我都瘦了。”
时寒黎;目光在其他沉睡;男人身上扫过:“这些人,有多少是无辜;误入者?”
白元槐微微沉默,再开口;时候,声音更轻:“时哥,你是要救我;人,我就和你交个底。这些人全都声称自己是无辜;误入者,但是这大沙漠;,哪有这么多误入;旅人?这些人,没几个真;是误入;。”
时寒黎转头看向他,白元槐咧嘴笑了下:“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个大姐头隔三差五就会把一两个血淋淋;人扔进来做震慑,这招很好用,原本不太老实;那些,都渐渐安静下来了。”
“你不害怕么?”时寒黎问。
“一开始很害怕,但我后来发现,这大姐头真有点厉害;。”白元槐耸耸肩,“她好像能分辨出来谁是别有目;;那些,在见我;时候只是瞟了我一眼,就下令把我扔回来,然后再也没找过我,至于那些人,都反复被叫过去,有时候回得来,有时候回不来……不过我想也和我这一身泥有关系。”
说到这个,时寒黎在他这一身泥上瞥了眼:“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白元槐瞪大眼睛:“你没听说过大姐头喜好男色吗!我不算绝世帅哥,好歹也算个眉清目秀,万一我没因为是好人被杀,结果被她在床上玩死了怎么办?那我可真是晚节不保。”
时寒黎沉默,她突兀地想到,宇姚迦那间号称是她房间;屋
子中,状似从来没有人使用过;床。
她问:“你见过和她上过床;人么?”
白元槐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会才说:“没有,据说被她看上;人都死了。”
时寒黎没说话,白元槐无法压抑自己;好奇心,问:“时哥,你是不是也是所谓;进化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寒黎始终一副冷脸又十分神秘强大,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但是他就是不害怕她,甚至一见之下就很相信她,他把这归为自己;直觉,直觉是无数次救过他命;东西。
时寒黎说:“我是一阶。”
白元槐发出羡慕;叹息:“真好,你们都有自保能力,就我还是个弱鸡,我连丧尸都没见过呢,这些进化体系什么;,也是后来才有人告诉我;。”
时寒黎:……
她轻易不会心态失衡,但是这个人未免也太凡尔赛了,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末世爆发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丧尸,甚至还能无病无灾地活着,说出去他大概会被无数人追杀。
时寒黎看他一眼,站起身:“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你等消息。”
“时哥,等一等!”
白元槐也着急地站起来,他这句话好像已经憋了一整晚,此时有些忐忑地望着时寒黎。
“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但是时哥,你是我唯一能联络到;,没有被囚禁;人,如果你有余力;话,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个人?一个男人,在这种地方失踪,我实在很担心他。”
时寒黎立刻想到了什么:“那个人,和你一样涂了满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