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撬开了他的唇缝,贴上了他的舌尖。
等等、熟练……?
不过很快,时观雪便没有功夫再想其他了。
自主意识愈来愈模糊,身体的触感却前所未有地敏锐起来。
他不受控制地回应司遥的动作,双手总算能动了——却依旧不受他控制,径直伸出去,圈住了司遥瘦而韧的腰身。
……
日光透过窗纸,柔柔地洒进卧房内。
时观雪睁眼,猛地坐起身。
他低头,面色难看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下,拳头渐渐收紧,指骨骨节发出令人悚然的“喀啦”声。
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时观雪宛如一只被激怒的猛兽,眼里骤然迸发出可怖的戾气,却在来人推开门的那刻僵滞住。
昨夜那位扯着他共赴巫山的人出现在了现实中,一改梦里孟浪轻佻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像棵水灵灵的小白菜,哼着曲走了过来。
“你醒了?”见他醒了,司遥挑了挑眉,言语间有几分得意,“嘴上说不愿意跟我睡,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
时观雪快把锦被扯烂了,竭力露出一个和以往一般无二的、温驯无害的笑:“是吗……”
心里期盼司遥快点滚出去。
但司遥偏偏不如他愿,反倒越走越近:“都醒了还不起床更衣,怎么这么懒啊?”
说话间,司遥已经到了床榻跟前,一只手撑着床檐,一只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蛋。
因为这个该死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时观雪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司遥见他愣神,不免觉得奇怪,推了推他的肩膀,没反应。
于是去扯
时观雪的被子。
时观雪这下算是真的清醒了,手劲奇大地按住了被身,艰难地冲司遥露出一个笑,半咬着牙道:“哥哥,你能不能先——”
话才说了一半,他的眼神蓦地变了。
司遥腕子上有一道怪异的红痕。
但如果联系起梦中的某些画面,那红痕便算不得怪异。
时观雪太阳穴阵阵抽痛,无法抑制地回忆起自己在梦里被人挑逗亵玩的经历。
司遥倒是趁他这个愣神,扯掉了被子,随后僵住了动作,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他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耳朵脸颊飞上两抹绯红,然后像甩烫手山芋似的把那块被角扔了出去。
结结巴巴道:“对对对对对不住!我没想到你你、你,男人这样是很正常的,我先走了!!”
他转身想溜,却被时观雪抓着肩膀狠狠按在了床上。
虽然脑袋砸在软枕上,但那股冲劲也让他晕眩了一瞬。
等司遥反应过来,时观雪已经撕开了他的外袍。
司遥眼里满是惊慌:“你做什么?!”
时观雪没有理会他,接着扯烂了他的中衣。
司遥吓得拼命挣扎起来:“时观雪!!!你疯了吗!!我是你哥!!”
时观雪的动作顿了顿,眼瞳好似一块浸了寒冰的墨,冷冷看了一眼司遥手上的红痕。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了司遥的腰带。
腰带解开的那一刹那,扯烂的衣衫随之滑落,他看清了司遥的身体。
腰身上暖白一片,没有一点暧昧旖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