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明显不打算给宋郁保持清醒的机会,他仗着自己经验多,把人亲的七荤八素、晕晕乎乎。
缠绵厮磨之际,他不经意地把宋郁的手腕手臂都摸了一通,确定没有摸到任何伤口后才放下心来。
……那现在怎么办?
司遥还咬着宋郁的下唇,在脑子里凌乱地想。
这要怎么解释?
司遥沉默地松开了宋郁,然后沉默地捏紧了拳头,又沉默地退回去坐好。
宋郁的眼神在经过了呆滞、惊诧后,转变为了狂喜。
“你……”他紧张地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遥。
司遥冷漠道:“不苦了。”
宋郁眼睛很亮:“下次还会苦。”
司遥:“……”
宋郁靠近司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想再来一次。
司遥还没想好该怎么拒绝他,宋郁又脸色一变,然后退了回去。
宋郁快步走到桌边,端起碗,扭头冲司遥美滋滋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了。
……神神叨叨。
司遥突然捂住脸,把脑袋埋进了膝盖。
上个世界他跟虞鹤走到那一步,是因为虞鹤锁骨上的痣像那个人,胯骨上的印记也像那个人,他甚至怀疑虞鹤就是那个人。
可这个世界又该怎么解释?!
司遥啊司遥,你真是个混蛋!
司遥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
突然,他的表情凝滞了。
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上面的一抹胭红。
脑中似有雷鸣轰响。
司遥慢慢地在自己的唇上擦了一下,然后带下来了更多的红。
这是…
…
姑娘用的口脂。
-
药房里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这是药被煮沸了。
宋郁神情冷淡地解开上衣,露出渗血的绷带。
他三两下把绷带也解了,然后拿起匕首,在心口出的旧伤口上又刺了一刀。
血顺着刀刃淌进器皿,但没多久,就不再流了。
宋郁皱眉看了一眼器皿里明显不够多的血,想起巫医说过的要加大剂量的话,抬起匕首,又要刺第二刀。
“……宋郁。”颤抖不止的熟悉声音从身后响起。
宋郁的全身霎时僵硬。
他慌乱地想要把手中的碗和匕首藏起来,又想起自己的伤口还暴露在外,又胡乱地去拢衣袍。
手忙脚乱之下,碗里的血也撒了。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司遥的表情了。
司遥脸色比放血的人还白、白得像鬼,他一步一步绕到宋郁身前,然后蹲下,捡起地上沾着血的碗。
他把碗举到宋郁眼前:“这是什么?”
宋郁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