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办正经事,时观雪绝对没必要背着他们。
除非是来做不正经的事!
如此想着,霍期心中惊叹不已,没想到教主如此阴晴不定嗜杀成性的人,还会有这等风流。
他实在有点想叫钟毓来看热闹,又怕被教主发现狗头不保。
霍期一边喝酒,一边往时观雪的方向瞄,见他一次性点了六七个姑娘,不由得目瞪口呆。
妈的,说出来吓死钟毓那个傻逼。
但很快,更让霍期觉得离谱的事发生了。
他们教主领着一群姑娘进了厢房,不到三分钟,就下了楼。
老鸨殷殷切切地跟在他身后,大概是想问他怎么出来了,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敢开口。
霍期瞄着老鸨欲言又止的眼神,大概是怀疑时观雪那方面有问题,不敢直说。
霍期趴在桌子上笑得发抖,姑娘满脸茫然地看着他,又被他笑着拉到大腿上坐着。
金钗和长发恰好挡住了霍期的脸,使他不至于被发现。
霍期看见时观雪面无表情地看了那老鸨一会儿,然后倾身在老鸨耳边问了什么。
老鸨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眯眯地给时观雪指了个方向,末了隐晦且可惜地看了时观雪一眼。
好好的男人,居然是个断袖。
可惜、可惜。
霍期不知道老鸨和时观雪说了什么,但他看见时观雪抖了抖袖子,干干净净地走了出去。
霍期搂着姑娘走到窗边,也就瞧见了时观雪去的方向。
那是。
南风馆。
霍期再次目瞪口呆。
“啪——!”一巴掌狠狠甩到了时观雪的脸颊上。
时观雪怔了一瞬,才抬眼,就又被司遥甩了一巴掌。
司遥的眼睛都红了,眼泪狼狈地落了满脸,大概是吓的。
他用那件被撕得面目全非的青色袍子裹住自己,一边抖一边骂:“你他娘的疯了是吗?发情发到自己亲哥哥头上?!”
时观雪语气平静:“我认错人了。”
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司遥气得牙齿打颤:“滚!”
时观雪转身便要走,走了一半又折返回去,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到司遥面前。
司遥一把打掉他的手:“滚你妈的!”
时观雪温温和和地一笑:“行。”
司遥等了一会儿,瞪着他问:“你怎么还没滚?”
时观雪指了指他的手腕:“怎么弄的?”
司遥显然还在记仇,冷言冷语:“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观雪被便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总叫人觉得他下一秒就可能翻脸发疯。
司遥背后有点发冷,最终还是认了怂,但语气还是很不好:“今早练剑弄的。”
时观雪点了点头,笑容又恢复到那和煦如春的样子:“少主,你先换个衣服,我去沐浴。”
他注意到司遥听见这话后眼里出现了一瞬间茫然无措。
更糟糕的是,时观雪发现自己无障碍领会了其中缘故。
是因为他的称呼变了。
时观雪躬身,客客气气地告退,却被司遥急急叫停:“你站住!”
时观雪便停下脚步,垂着眼,站住了。
司遥声音很凶,又有点莫名的结巴:“你走了,这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