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与苏中自幼相识,两人少年时结拜兄弟,还有一位三弟,此刻大约正在外面奔走,想办法营救两位兄长出来。
苏中家中有钱,送去当地有名的长者于池那里读;
应元与三弟则很早就出来闯荡。
这次二弟苏中要来楚国拜见师门长者,应元和三弟正好要来楚国跑商,便顺路来护送。
这时代,结拜不是随便结拜,只要三个头磕下去,生死相托不过寻常事。
所以被苏中拉了出来,应元也只能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在下真名应元,尚未有字,将军乃兵家武道集大成者,应元愿入将军麾下效力。”
“你叫应元,不叫刘威?”青竹一皱眉头。
刚才这人还大叫自己是‘砍山刀刘威’。
“女将军有所不知,我等小民不似将军这等虎威,出门在外一般都用假名,免得给家中招惹祸端。”应元低着头,解释道。
“哼!”青竹哼了一声,虽然不悦,但也不再追究。
“有点意思,刚才你听到他说的话了,既然你学过兵法,这事就交给你们兄弟来做,在此休整一个时辰,我要看到一支勉强可用的人马!”鹿梧摆了摆手,说道。
鹿梧大爷现在自然是没有闲工夫来训练这帮废柴的。
既然有一个自称学过兵法的,哪怕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货色,那也可以用用了。
反正鹿梧也不在乎这些降兵的战斗力,只需要他们能充充场面,打打顺风仗——若是顺风仗打得多了,士气自然就起来了。
那时筛选精锐,训练士兵才可事半功倍。
若不是自己用绝对武力镇压强行驱使,别说这些降兵了,就连这百余名被秋桐等人救出来的囚徒,都未必在打什么好主意。
“既然这里没用上你们,尔等须得为我们征战一次,方可各自离去。”秋桐双腿一夹战马,向前两步,喝道。
说完这些,秋桐又补充了一句:“尔等财物想必都失了,打过这一仗,每人补贴百两银钱,弥补尔等损失。”
“什么?”囚徒中,许多人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兵家无戏言!”秋桐说道。
她答应囚徒们来冲击水寨之后,便放大家自由。
如今的秋桐,脸皮还远比不上未来的秋桐,根本拉不下面子毁约。
“哗——”众人哗然,不光是巡查营中救出来的囚徒,便连楚国水军士兵都哗然起来。
当兵一个月也就一两半银子,有时还不能足额发放,若是打一仗便有百两银子——反正是贱命一条,卖给谁不是卖?
吴国的银子和楚国的银子有区别吗?
“愿为将军效死!”众人大叫起来,其中还有许多楚国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