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杉一向是个缜密的人，“只是以防万一。”
他们，包括跟赵局，都是用了最原始的方法，一边吵得不可开交，一边不停传递纸条。
傅天胤：“他……或许真的希望我一直在。”
兰杉点头，“他希望我接近你，把你带到组织，而我内心抗拒，所以才会心疼。”
起初她真的以为是有人催眠她，不让她接近他，而她才是想接近的那个。
傅天胤摸摸她的头，“你是不希望我受伤。”
兰杉不置可否，“她低估了我的能力。”
这些年，她脱离傅经年太久，他为了让她自然接近傅天胤，居然不惜只在她内心放下一个催眠，之后便让她失去部分记忆。
他大概想不到，她到底在以什么样的速度成长吧，
傅天胤轻拍她，一下一下，却不再说话。
静了几秒，兰杉说：“走吧。”
傅经年：“嗯。”
*
夏小雨走了，夏小天又变回那个没血没肉的夏小天。
她昨天给他们的生母打了个电话，想说小雨的事，让她尽点母亲的义务。
可生母在电话里，却明显跟他们撇清了关系。
这是她当初跟那年交易的条件。
落寞。
十分落寞。
夏小天静坐在阳台，看着外面的银白世界，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电话响起，她依旧发呆，恍若未觉。
电话一直响，吵得她头疼，她才终于接起。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乔大大咋咋呼呼的，劈头盖脸就嚷。
“我拒绝聊天。”
夏小天没有聊天的心情。
“谁有空跟你聊天？我刚才去警局帮着录口供，罗堇的事儿有着落了，傅天胤托我给你带句话，让你来一趟，陈篱笙和段子衿都要见你。”
夏小天：“见我？”
乔大大：“没错，你有空快过来吧，我瞧着傅天胤脸臭得要命，好像那年又挂他电话了，还有，你手机里好像被那年给装了什么东西，傅天胤打给你的电话都被拦截了。”
夏小天：……
*
警局审讯室。
夏小天给那年发了微信直接赶过来，首先见了陈篱笙。
“小天……”
陈篱笙已经不复阳光，满脸沧桑，看见夏小天，红了双眼。
夏小天淡定地坐下，语气却难掩悲哀，“陈篱笙，终是我对不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