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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一根羽箭朝着姜维的门面激射而至!姜维猛然醒过来,头微微一侧,堪堪躲过箭锋,放箭者正是天水太守马遵。1t;gt;
姜维目眦欲裂,声音悲怆,“马遵你何故如此?我家母兄弟又所犯何罪!被你悬尸城上!”1t;gt;
马遵也大声喊道,“私通敌军,按律株连,以儆效尤!你又何必明知故问!”1t;gt;
“我姜伯约一心为国,若有异志,天诛地灭!”1t;gt;
“哈哈哈!我看你真是大言不愧,你身后徐徐跟随的蜀军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趁你入城夺取城门的吗?”1t;gt;
姜维回头望去,可恨那不足三千的蜀兵游弋在一箭之地外,既不进攻又不撤退,确实百口莫辩,“此乃追军!见天水有防备,不敢向前!”1t;gt;
“那你为何执意率一千本部出城,又迁延日久,迟迟不归!不是私通情报却是为何!”马遵又问道。1t;gt;
姜维几乎放声大哭,“我部被蜀军骑兵纠缠,思归不得!”1t;gt;
马遵见姜维神情悲痛,不像说谎,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冤枉了伯约?”1t;gt;
身边偏将戴陵随即说:“太守勿信!你看,蜀军动了!”1t;gt;
马遵与戴陵、左灵、白习等守将在城墙上看得真切,一直在城外三十里扎营的蜀军主力这时候终于出动了!更有百骑一溜烟似的直奔姜维所在。1t;gt;
姜维眼见全家尽被马遵屠戮,悲痛不已,跌跪在地,向着城墙上的尸叩头。此时那百骑来到身边,为一人正是张庆山。1t;gt;
姜维自然认得张庆山,终于恍然大悟,声音嘶哑说道,“前阵子你这一百人从上方谷过道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当时以为你只是过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蜀军的人。”1t;gt;
话音刚落,张庆山身后赵龙腾锵一声把腰间宝剑推出鞘一寸,死死盯着姜维。1t;gt;
张庆山不以为然,“也就那个马呆子看不出有伏兵。我知道你在山上,但你当时没有理由杀我。”1t;gt;
“随后我在冀城设伏就是为了杀你,若你进城过夜,必死无疑。只是我把兵藏在城墙内如此隐蔽,你连城都没排人探查过,你是怎么现冀城有埋伏?”1t;gt;
“不知道啊,”张庆山一脸无所谓,“有或者没有二选一,我跟马谡打赌,让他先选,反正不用我操心。”1t;gt;
“要是没有伏兵呢?”1t;gt;
“没有就没有呗,我家中藏画多得都放不下,给他马幼常十卷又如何,就当济贫了。”1t;gt;
“军机大事,没想到名誉天下的张庆山竟然如此儿戏!”1t;gt;
“不过,”张庆山话锋一转,“也就是这次冀城设伏只有两百人,才让我确认了一件事。你确实很有本事,并且很受马遵排挤。”1t;gt;
姜维冷哼一声。1t;gt;
“上方谷设伏,若是马遵肯给你三千人,说不得陈叔至已经成为上方谷的一具枯骨。冀城藏兵,若是你还有人手在冀城火起的时候掩杀过来,蜀军也必定大伤。两次如此绝妙的伏击,马遵只给了一千人?实不相瞒,我张庆山就是去打个猎带的人都比你多。”1t;gt;
“要说什么就说,别显摆你汉中张的家世了!”1t;gt;
“谣言见信于疑。我让马牧边把你拖住,再在天水造谣,说你早已投降蜀军,还会带蜀军来攻城。”1t;gt;
马承一直在旁听着,心中吃惊连连,想不到张庆山在冀城火起那短短一个时辰便筹划了这么多事。而姜维却死死握住手中长枪,手臂肌肉寸寸炸起,良久,才说道,“我明白了。姜伯约愿降,但只降汉丞相。”1t;gt;
张庆山挑眉,“管你降谁,别妨碍我赚钱就行。”1t;gt;
“另有一事请求。”1t;gt;
“说。”1t;gt;
“只求先登天水,砍下马遵狗头,以祭家母兄弟在天之灵。”1t;gt;
张庆山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逐渐逼近的蜀军主力,说道,“如此,姜伯约已经可以准备攻城了。陈到、马岱、张嶷已经分别率领一万骑兵佯攻东南北三门,这西门本是句扶亲自率一万主力步兵,伯约如不介意,可为马前卒。”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