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眸光一冷,“你想?难道我不想吗?”
只有白浔琬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向白章提出将自己抬平妻之事,这样白溪玟就理所应当成为了嫡女,而白盛便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也就是侯府爵位唯一的继承人!
几次三番的下手,白浔琬竟依然活得好好的,这让慕容氏十分恼火。
“阿娘,你有没有发觉,那个贱婢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白溪玟道。
慕容氏蹙眉,“从何说起?”
白溪玟道,“上回我去了白庄,本想看看她狼狈的模样,没曾想竟是被她夺了一支步摇!要是放在平日里,她怎么可能有那胆子!”
慕容氏点头同意,可从前白浔琬的唯唯诺诺看着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去了一趟平阳县便换了一个人?
白溪玟银牙暗咬,“阿娘,咱们一定要想个法子!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论美貌和你阿耶对你的宠爱,你哪一样不输给她?咱们再等等。”慕容氏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再等你弟弟一些时日,他可是你的靠山!”
届时,白章定会念及她为白家传宗接代立下汗马功劳而答应平妻一事。
白溪玟听罢,才刚缓和些的情绪又爆发了,“阿娘,
我如今看到她我就恶心,我一定要让她死!”
“莫要冲动!”
白溪玟却道,“阿娘你放心吧,我也是有脑子的,这白浔琬定然是活不过下月的!”
翌日一早,白浔琬跽坐在廊下,品着青青给她泡的新茶,她轻轻品了一口,满口竟都是花香,“今日的是什么茶?”
青青道,“这……婢子还曾取名,不如也叫桑榆茶?”
“呸呸呸,就你脑子里的几点墨水,哪里会取名?”蕊儿在一旁嘲笑,“这已经是你泡的第三种桑榆茶了,若是娘子以后还想喝这种茶,看你怎么泡!”
青青有些无辜,“可我只会桑榆。”
白浔琬见她二人如此,忽而嗤笑一声,“不如这样吧,既然都是桑榆茶,那便给这茶编个编号,今日是第三种茶,那便是丙字茶,如何?”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蕊儿扬起下巴,仿佛是自己赢了一场比赛一般。
青青也附和,“确实娘子的比较好听些。”
“娘子,八娘来了。”落英给白浔琬换茶具,边换边禀报。
可她话音才落,望水阁的院子中便进来了一个石榴色的身影。
今日的白溪玟与昨日楚楚可怜的白溪玟竟是判若两人,果然人还是
要靠衣装。
白溪玟走到白浔琬面前,用手指着她的鼻子,“白七,把步摇还给我!”
“步摇?”白浔琬故作不知,“什么步摇?八娘可要讲清楚,莫要随意诬赖。”
白溪玟却道,“那日在白庄,你将我头上的金步摇强行夺了去,这可不假吧,六郎可是证人,若是你今日拿不出来,那我也只能去京兆府告你个偷盗之罪。”
白浔琬忽而笑了起来,“八娘,你当真要去告吗?”
白溪玟双手环胸,“怎么?害怕了?”
白浔琬耸耸肩,“那去吧,去之间最好将六郎带上,我倒是要看看京兆府尹是信范阳卢氏的话还是信你们的话。”
白溪玟一听白浔琬言语中的讽刺,简直火冒三丈,半晌后,她平息几分怒气,“白七,算你狠。”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柬,“听闻你也收到了莫六娘的请柬,届时可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