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只问了那神医两个问题,他就支撑不住了。乌头得了她的许可把师傅拖到寝室的床上,沈温也把说好给他的那瓶解药给了乌头。
至此,沈温便摸清了那个辛玄是用了手段控制这个所谓的神医了。在现代那个科技发达的环境,沈温一个无神论的破邪教探警,在以上所说的怪力乱神之说,也经常遇到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飞机可以千里瞬间到达,催眠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卫星转播可以覆盖地球上的每个角落。人们在解不开心里的那抹恐惧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想到神仙之说。
沈温下的毒是在义庄里的死尸身上弄来的尸毒,其实立刻致命的尸毒并不好找的,她给沈温下的尸毒也自然不是立刻毙命的。她在本上?入的是麻醉剂,由于古代条件有限,短时间内麻醉身体的麻醉剂没有化学成分,又要达到满意的麻醉效果是很难的,所以她才将动植物身上提取的麻醉剂寖泡在页上。她知道古人在认真研究籍的时候通常会舔手指去捻开页。即使达不到那个效果,她还在老头的茶水里加了麻醉剂的。虽然是一个经常和毒打交道的医者,但麻醉剂这种东西并不在他所认知的毒药这一类的,又在认真研究医术的情况下就更难发现了。
沈温的体质本身也特别的弱不禁风,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盯着这师徒俩人。草庐的其他人都跟神医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他们都是老头实验的工具,他们对老头五成恨五成怕的。
沈温承认老头的确藏匿了很多好东西,不管是自己研制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诓骗来抢来的,反正落到了她的手里,她是绝不会还回去的。疗伤治病的占大多数,可药效说不上太好,在沈温眼里这些就好比鸡肋,留不留都可。
"这罐子里的东西做什么用的都有,但在我们那里看来药效并不是太好,你说留还是不留了?要不然还是销毁吧。你说呢狐狸?"狐狸依旧舔着它身上的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东西不能再落到老头的手上,对我们的计划不利,要是有个地方能把这些藏起来就好了,可是不被发现的地方得花时间去找,还得花时间把这些瓶瓶罐罐移走,很容易露马脚。我说狐狸,你给我想出个办法呗?"沈温转身跟狐狸开玩笑的说。
沈温为难的看那狐狸。狐狸一脸轻松的挥挥爪子,意思好像说:小意思啦,本狐狸给你搞定。然后指着沈温身后叫她看?
沈温好奇的回头看,哪知那瓶瓶罐罐都不见了踪影。
她也不担心老头想办法解毒,尸毒十分难解,据青雀说尸毒的解法要修道的仙家可解,再有就是他们族人可解。也就是说老头要想解毒就得找得道的仙家,反正他自己不是仙家,要人家解毒必得跋山涉水的去上门,这把人请来或亲自去贵宝地那都要有脚程的时间。上门去求药老头怕是不肯,他走了,沈温必鸠占鹊巢。
沈温在草庐四周探查了半天,依照青雀给的指示,在树底下或可疑的泥土下翻找一番,就发现一些奇特的符。害人的符大都带着血迹,所以先前阻挡青雀进草庐的屏障,该是由此而来。
"这么处心积虑的阻挡青雀找老头是为什么?莫非老头还有什么秘密?不太像,这老头也不是好惹的,不太像一个服帖的傀儡。如果是巫蛊方面这不难找,先通知青雀进来,叫她一看便知。"于是沈温想办法给青雀通信,叫她速来探查。
中午沈温这具身子实在扛不住了,去厨房看了一眼做出来的食物,又看了一眼乌头特意给老头做的补汤。
于是说道"这汤里加了有十多种药材吧,你确定这不是汤药而是补药?"而那乌头只点头然后讨好的冲她笑了笑,便快速的低下头。
沈温也不在意,说你们吃你们的,她去睡觉睡完再吃。
沈温睡了两个时辰,生生把自己饿醒了,只好勉强起来弄了一口吃的来吃。谁知吃了两口,那老头和徒弟就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恢复的不错了。上午偷偷的配了些草药,叫乌头偷偷的去暗室熬了,熬药的时间是很长的,等的很辛苦吧?喝完药又要等药效真正的发挥作用,所以恢复体力的时间过长,我选择了睡觉,怎么样我够贴心吧,我睡了两个时辰呢。"
老头子皮笑肉不笑,他这会儿觉得又活过来了,所以便急匆匆的找沈温来算账了。
老头子完全没注意这女人刚刚说的话,端着一派宗师的架子,居高临下的骂道:"臭丫头以为有点三脚猫的毒术就能当我草庐的家可。你还真以为我会怕你那区区小毒?我问你我的那些丹药呢。识相的快快还回来,老夫饶你一命。"说完他身后的屋门便涌进来七八个人。
沈温打量这些人。却是些穿了甲胄的大头兵,最前边有个打头的,却穿一身绸缎,留着两撇小胡子,看人时总是吊着眼,鼻孔朝上。他斜眼看了一眼沈温问老头道:"就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贱丫头就把你药倒了?你过去几十年的干饭是白吃了不成?"
老头对这人很是不屑,要不是跟这人熟悉了几十年,已经在磕磕碰碰中适应了他的奴才样,他早就跟这人呛起来了。他哼了一声道:"这妈也有失蹄的时候。你甭费话,快把她拿住,我身上的那颗洗血丹反正已经被我吃下去解了尸毒了,我珍藏的另外一颗被这丫头给偷走了,要想就你家公子就快点抓住她。"
"洗血丹是什么?这么神奇还能立刻解了尸毒?"沈温问道。
乌头有了大兵的撑腰,又做回从前的自己了,神气活现的炫耀道:"洗血丹你都不知道?那可是用九世高僧的血制成的丹药,带在身上可以辟邪还能祛除毒虫,吃下去刚好克制你下的尸毒。"
难怪这老头可以这样有底气。
而在这时,穿绸缎的小胡子指着沈温一声令下道:"给我把她抓起来。"大兵头子们听了命令个个端着架势磨刀霍霍的要冲上去。
沈温见状,急忙喊到:"等会……"不是沈温没骨气,实在是这会的她太弱不禁风了,面对高她一头的壮汉别说八个,一个也够她应付很久的。
沈温对着神医老头道:"你这才解了尸毒一种毒了,还有一种毒呢?你也解了?"老头道:"臭丫头直到这会儿你还骗我,根本没有另外一种毒。"可他说这话时底气实在不足。因为那麻醉剂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可他自己断脉时却怎么也探查不出来。
沈温耐解释道:"有的有的,要不你这会儿再给自己切切脉?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你又感觉胸痹乏力了吧?"
是还有一种病毒,沈温顺手也给老头下了,那就是这次流行起来的疫病。不过不是昨天下的,而是中午下在乌头给他熬的汤里了。
只怪老头实在是不地道,那疫病从他这里流出去的他却解不了,他在官衙面前把责任推卸给灵雀他们,私底下他又弄一批甘愿受死的工具人贡他实验。既然有心研究疫病,那倒不如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老头自己断了断脉一脸疑惑的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
沈温看他不相信于是好心提醒道:"嗯……疫病嘛。"
老头子气了个仰倒,却仍不相信道:"不可能,我先前就只中了尸毒,而且我吃了徒儿熬的解药和洗血丹,也确实祛除了余毒的。"
沈温只好如实相告道:"不好意思哈,你中的疫病是我中午下的"
老头子气成了猪肝色,就差一开口吐出个三升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