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门外传来骂声,想必药廪生一听说自己师叔祖被抓了,就一路飞奔过来。
“老薛头,我看你下个月丹药是不想要了,敢把老子的师…宝贝徒弟扣起来了”只见药廪生一把拨开卫兵阻拦的剑戟。
一个火球把薛富贵的大帐烧了个破洞,钻了进来。
“快快快,配合我一下”薛富贵立马变出一把刀,抵在夏渊脖子上“老药头,快把药拿出来,不然我就撕票了”薛富贵大喝。
夏渊一阵无语,宁空要塞禁地,两个位高权重之人像两个老小孩一样。
“别靠近,别耍手段”薛富贵一道元气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你过了这道线,我就下手了”眼看夏渊脖子上好像有了一个红印子。
“给给给,你手稳一点啊,别抖,草,你别抖啊”药廪生急忙抛来一个玉瓶。
“哈哈哈”薛富贵哈哈大笑,夏渊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嗯,好丹,好丹,当为上品”薛富贵嗅了一嗅,一脸陶醉道。
“你们…”药廪生蒙了一下“草,蒙老子”。
药廪生也是关心则乱,害怕师叔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脑子没转过弯来。
“哈哈,袁夏现在可是我的客卿典药都尉,以后就经常在军营混了,你老小子规矩一点,我随时撕票”薛富贵得意洋洋。
“草,你别想着和我攀亲戚,休想”药廪生大喝道。
“哼,令牌袁小兄弟已经收下了,诶,你能咋办,哈哈哈哈”薛富贵老神在在说。
“富贵,你个苟,我要和你决斗”药廪生气急败坏道,举着一把剑追着薛富贵。
“汪汪汪汪”薛富贵一边叫一边躲避,虽然药廪生是五品炼丹师,但是修为就没有那么高,也只有五脉左右,一道道劲气根本无法近薛富贵的身。
这时,一个斥候跑进来“禀大将军,敌军左军忽然压了上来,估计已经快和我军接触上了”。
薛富贵一看有外人进来,立马挺直了腰杆,一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捋着胡须,故作高沉。
“奇怪,不过不要慌,应该只是试探”薛富贵毕竟是大将,立马反应过来“来人,往帝都传信,让高层给南邩抗议施压,命令中军不动,中军后备营并入左军,列阵”。
“末将领命”斥候飞快跑了出去。
“袁小子,要不要跟我去前线看看”薛富贵看着夏渊笑道。
“嘿,我徒弟才二脉,跟你去干什么,送死吗”药廪生也是关心心切。
“嘿,他现在是我的都尉,我以宁空将军的身份命令他和我一起去看看,至于你就自便吧”薛富贵一撇嘴,自顾自的就往前走。
“你个老匹夫…我下个月一定往你丹药里下点药”说罢,药廪生还是跟了上来。
“药老,我怎么觉得很多导师和将军都是这么…呃…和蔼可亲”夏渊笑着问药廪生。
“哈哈哈,这就是军营,我们每个人都保护过别人,也被别人保护过,我们无比信任,团结,我们可以放心的把背后交给兄弟们,其实学院很多导师都来过宁空要塞,参加过卫国战争,所以他们都很友好,总之,入了宁空,就是可以背对背的兄弟,我认为这算是人间的一片净土了”药廪生道,也怀念起以前的时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根本不像平时在学院的他。
薛富贵在前面开路,药廪生直接带着夏渊飞行,一行三人只是百个呼吸,就上了宁空要塞的前沿城墙。
放眼望去,是一片空地,光秃秃的一片满是焦土,周边被群山环抱。
南邩和东梁的大军都从自家的要塞一步一步向对方靠近。
每走两步,盾牌兵都要敲击一下自己的盾牌,长矛兵敲击地面,骑兵用刀背敲击马甲,整齐喊着口令。
双方的城楼上,九面直径约莫七八米的巨鼓,需要数名三脉武者才能敲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城门楼子上,一个巨大的军旗,指挥着几十万军队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