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泡澡？”
“都行……”
池砚舟抱着舒姝走进浴室。
两人的姿势像是大树上挂了只树懒，舒姝脸趴着池砚舟的肩膀，时不时抽噎一声。
“你先坐这儿，我去放水。”
池砚舟要把舒姝放椅子上，然而舒姝搂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
池砚舟好笑，“你到底要不要泡澡了？”
舒姝埋在他肩窝瓮声瓮气，“当然得泡，我现在身上又酸又疼，池砚舟你真不是个人！”
池砚舟讪讪摸了下鼻子，嘴上却不饶人，“我不是看你也挺来劲的……”
话音未落，肩膀上倏的一疼。
他咝咝倒抽冷气，往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声在浴室里回响。
空气立马又变了味儿。
肩膀上的牙口松了几分，池砚舟站在原地，思忖是当个人好好泡澡。
还是不当人回卧室再战几个回合，把分开这几天积攒的浴望全部释放干净了。
犹豫的间隙，肩头上有湿、热的水珠子滚下来。
他回神，眼前雪白的脊背一颤一颤。
得！
他心里喊了声小祖宗。
以前想叫她哭，她憋死了也不哭，倔的跟头驴似的。
现在这泪串子倒成了不要钱的。
哭得真真假假的。
像是知道了这方法能治他。
池砚舟又摸了摸鼻子。
放好水，把人放进浴缸里，两个人面对面。
池砚舟才看见舒姝花猫似的脸，跟打翻了颜料盘似的。
他好险憋住笑，赶紧拿来她的卸妆巾什么的帮忙擦洗干净了。
两人坐在浴缸里。
池砚舟在后面帮舒姝揉肩按背，一边随口闲谈，“晚上准备出去蹦迪？约了朋友没？”
舒姝含糊一声。
说出来凄惨，除了江稚鱼，她竟找不到第二个知心的朋友。
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一个人玩儿也挺好。
池砚舟想了想说，“要去就去皇城那几家会所里玩儿，那儿有熟人，娱乐设施什么的都齐全，够你玩的，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吧，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哦。”
舒姝答得敷衍，一听就是没往心里去。
池砚舟停了手，掰着她的肩膀转过来，“你听见没有？”
舒姝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睁开眼睛。
她湿漉漉的手指从水里抬出来，在他蹙起的眉心上揉了揉，说:“池砚舟，你别天天跟老妈子一样瞎操心，容易变老，我只喜欢小鲜肉，不喜欢老腊肉……”
池砚舟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不轻不重咬了一下，恶狠狠说，“不喜欢也得喜欢，还能让你选了！”
他一把把人拽进怀里来。
水花四溅，一片狼藉。
不当人的滋味有时候还是很美妙的。
池砚舟抱着舒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两个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你想吃什么？”池砚舟把舒姝放沙发上，拿过手机点外卖。
舒姝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来做？”
池砚舟头都没抬，“要不你歇着吧，我叫阿姨上门来做。”
舒姝撇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