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
也就在江言善的巴掌落下的时候,一道低沉用力的声音响起,鹿见深箭步冲过来,一把钳制住了他的手。
看着冲到面前的男人,江稚鱼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鹿见深居然也在。
“岳父大人刚刚不是说了么,小鱼嫁进我们鹿家了,现在已经是鹿家的人了,岳父大人确定要教训小鱼?”鹿见深黑眸微眯,眸色沉沉地睨着江言善,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警告。
江言善怔了怔,看着鹿见深脸上露出来的浓浓不悦,当即收了手,变脸似的笑出一脸的褶子道,“见深啊,股份的事情可是你答应了亦宸要留在我们江家的,你一言九鼎,肯定不会食言的,是吧?”
鹿见深答应了江亦宸,把属于她的江家股份转给江若瑶?!
居然是鹿见深做的主?!
江稚鱼看着眼前的鹿见深,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鹿见深,是你,是你要把我奶奶留给我的股份转给江若瑶的?”
鹿见深掀眸看向她,不说话,情绪更是讳莫难瓣。
他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凭什么?”看着他,江稚鱼笑了,笑着笑着就湿了眼眶,但她拼命忍住,没让眼泪滑下来,“鹿见深,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做我的主,凭什么更改我奶奶的遗嘱?就不怕我奶奶在那一头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不会放过你吗?”
“还有你,和你们!”说着,江稚鱼抬手又指江言善和曾以清江亦宸母子。
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江稚鱼,也是江家唯一一个疼江稚鱼的,老太太生前早就立了遗嘱,名下绝大部分的资产都留给江稚鱼。
偏偏,江言善和曾以清看到了遗嘱后,不断对老太太的遗产做手脚,最后真正转到江稚鱼名下的东西,少的可怜。
那时候,奶奶刚死,江稚鱼一个人,无力也无心跟他们抗争什么。
可后来,鹿见深答应娶她,和她领了证结了婚,成为了她的丈夫。
她以为,成为了鹿太太,鹿见深就会是她的依仗,她的靠山……
可事实呢,鹿见深并没有成为她的依仗她的靠山,还跟江家人合起伙来,一起欺负她。
他们都欺负她!
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啊,怎么可以合起伙来,一起欺负她?
“你、你瞎说什么!”提起老太太,江言善是怕的,“你奶奶那是老糊涂了,才会留下那样的遗嘱。”
“你放屁!我奶奶才不糊涂。”江稚鱼怒不可遏,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谁敢再动我的东西,我就跟你们谁一起完蛋,包括鹿见深你。”
鹿见深冷了脸,“江稚鱼,你现在是鹿家的少奶奶,鹿家给你的东西不会少了。”
“是么?”江稚鱼看着他,只觉得可笑至极,“鹿见深,凭什么南桑杀人,你让我来买单?是不是这么多年来,我真的表现的太爱你了,所以,你觉得我就是个贱货,可以随意揉搓践踏?”
鹿见深看着她,眉头霎时拧成一个“川”字。
江稚鱼冰冷又倔强的看着他,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鹿家的东西,我可以一分都不要,但江家属于我的,你们一分也别想再拿走,你要是敢和他们一起再欺负我,我第一个先弄死南桑。”
“江稚鱼,弄死桑桑,你敢吗?”提起南桑,肉眼可见的,鹿见深眼底浮现出戾气来,抬起捏住了江稚鱼的下巴。
“呵!”江稚鱼望着他,回给他冷冷讥诮的笑,“我敢不敢有什么所谓,反正,你爸妈敢!”
话落,她狠狠一把推开鹿见深,转身大步出去。
结果,刚出房门就撞见站在外面走廊里的江若瑶。
“小鱼,你别这么激动,股份既然是奶奶留给你的,我肯定不会要的。”
江若瑶看着江稚鱼,大气温柔又无辜的很,“这事我事先并不知道,况且爸妈想把股份转给我,那不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是鹿家少奶奶,爸妈觉得,你肯定看不上家里的东西了嘛。”
“江若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茶里茶气,只要是我的东西,不管什么,你都要抢。”
江稚鱼低敛双眸,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再掀眸看向江若瑶的时候,泛红的双眸,变得又冷又厉,“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不管是我看得上的还是我看不上的,你都休想再抢走。”
说完,她大步从江若瑶身边越过,离开。
江若瑶看着她似一道劲风般从自己身边闪过去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要抢的,可不止是江稚鱼的父母和哥哥,还有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鹿家少夫人的位置。
……
江稚鱼一路冲出江家上了车,正打算发动车子离开,手机在中控台上“嗡嗡——”震颤起来。
看到是瑞士打来的,她立马接通了电话。
“你说了你很快就会来看我的,你还说过你会带爸爸一起来的,可你为什么还没有来?”
“我真的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手机里,小姑娘软糯糯清脆脆明显生气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