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回到了校场,直接去找了军司马许令。
再说明来意,交代完太守的指示后,许令很痛快的又拨给了二人五百兵勇。
连同之前的曲军侯所部,陈启二人现在能指挥的共计一千五百郡兵,是整个阳翟城的三分之一兵力。
看着眼前新老混杂的郡兵,陈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荀彧见此不由得出言问道:“子庚因何愁虑,你我精兵在手自当把控局面,任由黄巾贼子本事再大,也绝对翻不出你我掌心!”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自信,但陈启却摇头道:“若你忘了府君的嘱托不成?切勿放松警惕掉以轻心!”
“郡中新募兵勇,虽年轻力壮勇力可期,但却未经战事少见鲜血,经验不足恐遇事慌乱。”
说着陈启指了指眼前的郡兵又道:“你我二人需要面对的是潜藏在流民当中的贼人,数量多少尚且不明,多者近半少者千余都有可能!”
“多者近半?”
这是荀彧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面对好友的疑问,陈启却是坚定的回答道:“没错,虽然青壮有勇力,可却也不能忽视其他人!
须知青壮又非人人皆是孤寡,上有老下有小亲戚家族皆有缘系,而这些人纵使无力一战却也是贼子臂助我等阻碍!”
言语至此陈启顿了一顿,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若是心慈手软,一时疏忽大意,你我性命虽不足为惜。可若让这些贼子趁乱扰了阳翟城,与那城外的贼人里应外合到时酿成大祸,你我二人可就成阳翟罪人!
故而此事万万容不得半点差错,当机需力断!”
这番话陈启说的斩钉截铁十分坚定,不仅仅是此次是真正欢呼到他前途的时候,更加因为他身上任务之艰巨重要!
身旁的荀彧亦是正色道:“子庚且放心,彧非优柔寡断之辈,慈不掌兵我已懂得!”
话音即落,荀彧紧接又道:“你我以最坏的局面做打算,倘若真有半数之人参与其中,那仅凭当下这些郡兵可有些捉襟见肘的。”
说来若是一千五百郡国老卒,皆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那种,荀彧也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但怕就怕新兵误事,到时临阵杀敌之际,敌未破而自己却乱了阵脚,那想要靠这些人拦住数倍于己方的贼人,可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没错,所以我等需要另寻些臂助!”
陈启点了点头道:“刀盾在前长戟持中,弓弩居高而威逼,如此结阵当无万一。”
“修筑垒墙,深埋鹿角唯于校场四周通路,再命郡卒严密把守。迁移周边百姓,通段挖出壕沟,若是军阵被破当焚烧鹿角以阻敌!”
荀彧紧接着补充道。
听了这话,陈启咧了咧嘴没有反驳。
水火无情最是利害,若真的部署不密拦截不力,那貌似除了火烧之外也再无其他更行之有效的法子。
不过好友也没真说火烧整个阳翟的意思。
多挖壕沟一来可以阻敌,二来不也同样可以拦住火势吗。
至于到真需要放火的时候,那些被焚毁的百姓民居该如何,想来以太守的性格,做出补偿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荀彧好似生怕这般布置还不够一般,当即又道:“千五郡兵终是有些力薄,我等不如请府君出面,命城中大姓大族派出家中护卫以补空缺,如此一来兵力当足也。”
说着荀彧便要有所行动,岂料这时陈启却突然拦住了他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