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那样一个无缘无故的梦会找上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梦。
直到许多件事一一应验,他才意识到或许那并不仅仅是梦。
他不知为何应该成为自己母妃的瓜尔佳氏会成为自己的侧福晋,这和梦里看到的情景截然不同。
究竟是梦出了错,还是现实出了错?
他无法确定,却无法过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他能做到的就是看在巴克似的面子上对她好一点,保她衣食无忧,别的,他并不愿去改变。
……
四爷好几日没去找尼楚贺下棋。
李氏都恢复过去的恩宠了,她这儿依旧冷冷清清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晚尼楚贺逼的太紧的缘故。
尼楚贺的心里凉飕飕的。
这男人是铁了心不碰她了?
那当初碰她干嘛?吃干抹净了就丢一边儿不管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从未受过此等委屈。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尼楚贺愤愤地揪着小黑的毛,小黑疼的喵地惨叫了声,喊了声“杀猫啊!”,使劲挣开她的怀抱,蹭地跑远了。
小黑跑了,尼楚贺的手里空空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正好昨日她来了葵水,身子不舒服,尼楚贺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薄毯,闭上眼睛。
这时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尼楚贺睁开眼睛,看清是武格格,扶着登梅的手坐了起来,淡淡一笑,“是你啊,坐吧,我正无聊呢,你倒来的是时候。”
这几日多亏有武氏常来她这儿陪着说话,她才没那么无聊。
尽管知道她别有心思,却并不在意。
武格格神色谦卑地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腼腆地笑了笑,仔细打量了下尼楚贺的脸色,面露担忧,“听闻侧福晋来了月事,身子不适,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尼楚贺接过喜鹊递来的热奶茶,喝了几口,道:“屋里闷得慌,出来坐会儿。”
这里的生活当真无聊至极,除了看就是下棋,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她总不能天天待在屋子里闷着。
正好心情不好,就出来晒晒太阳。
看着眼前之人脸上的担忧,她忍不住思忖,四爷许多日不曾在她这儿留宿,这个武氏却仍旧来的殷勤。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明白她来的再勤自己也帮不了她什么吗?
她是哪儿来的信心在自己这儿能得到好处?
武氏语重心长道:“侧福晋可不能大意,女人来葵水是最忌受凉的,虽然现在是夏日,但也不能大意了。侧福晋还年轻,身体底子好了,日后怀孩子也容易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