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三人得了电子手表,各种欢呼,去村里溜达了个遍,后来就整天表不离手,吃饭戴着,上学戴着,睡觉也戴着。
李宝珠见哥哥姐姐们都有,唯独自己没有,立马不乐意了,开始哭:“锅,我也要,我也要。”
“你又不认识,要它干啥,等你上学了再买。”李秋寒只得先哄着。
李宝珠可不管,凭什么他们都有就我没有,然后直接往地上一躺,开始嚎哭,但见好久都没人理她,又觉得没意思,就从地上起来,擦了擦眼泪,走到李秋寒身边,气鼓鼓地说道:“锅,你吃了我的葛根糖和大白兔,快赔我。”一副你不赔我就躺地上继续哭的表情。
李秋寒哭笑不得。
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些都是我买回来的吗?不就没给你买手表嘛,没想到还是个晓得算旧账的,李宝珠,你厉害啊!
李静看不下去了,“就你行,天天给你吃糖,以后不准你吃了。”
小丫头哼了一声,没理她,糖都在妈那里放着,要你管。
李宝珠这几天老是喊牙疼,多半是吃糖吃的,看来是不能再给她买糖了。就让她天天吃饭,哪顿不好好吃就揍她。
“糖都吃肚子里去了,没有啦。明天我给你玩具回来,得行不?”
李宝珠不知道玩具是啥,还以为是吃的,立马就不生气了,扑在李秋寒怀里,“锅,那明天你不要忘了。”
谁管你明天咋样,明天我都上课去了,要玩具也没有,你要是再哭,我就揍你。不过以李宝珠的脾气,明天只要给她一毛钱,保准又是个粘人的小丫头。
这几天李明财愁眉不展,回到家就是哀声叹气的。
“爸,咋个了?”
“地里的红薯就要到挖的时候了,那这生意咋办呢?你又要去学校上课,难道就不做了?”
李秋寒一听,可不是嘛,现在都九月中旬了,地里的红薯是该收了。沟里的“田鸡”现在也是越来越少,每天也就才收七八百斤上来,还说能持续个把月呢,没想到才十天就快断货了。
又过了五六天,每天也就只能收上来三四百斤,而且有一大半还是吴广生拿来的,地里的红薯也不能再等了。李秋寒就和李明财商量,把这生意交给吴广生,反正现在也没多少“田鸡”了,越往后就越少,赚不到多少钱。
李明财虽然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地里还有那么多红薯,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种下去的,收不上来心疼嘞。
吴广生接下了这生意,欢喜得不得了,以前是县城里的销售渠道被李秋寒抢先占了,当时也没打进去,现在轮到自己了,那赚钱岂不是更容易了?
其实在吴广生第一次送了五百斤货后,李秋寒就又给加了两毛,收他一块五。吴广生去其它地方收也就收个七八毛,这段时间也还是赚了些钱。
等吴广生去县里跑了一次后,才知道原来城里收3块5,暗骂李明财父子心太黑,不厚道。然后自己继续去其他地方收七八毛,本村还是给一块。
家里的红薯地有三亩两分,能收一万斤左右,从山上挖回来再放到地窖里去,要十来天工夫才挖得完。
学校还没放假,大家也就每天放学后和周末去帮一下,也难怪李明财着急,就他一个人挑,一天能挑回来多少?
而且这个时候村里都在忙着呢,也找不到人帮忙。其实红薯现在大多都是拿来喂猪的,人吃得少,也就煮饭的时候和着煮一两个。
高玉梅在家里养了两头,一头一百五六十斤,一头两百出头了,喂到年底,搁往年,那就是孩子们的学费和生活费。
这次李秋寒倒是没怎么劳累,以前肩上才开始挑东西的时候,不适应,往往才挑几分钟就开始痛,后来挑得多了,也就开始习惯了。
最劳累的还是李明财,没办法,家里就他一个主要劳力,高玉梅是挑不了,主要负责挖,李静和李铮一趟能拿个四五十斤,但也走不了几趟,所以大多时候也就帮着捡和装。
等把所有红薯都装进地窖里,时间都过去十来天了,这个时间农村的主要农活也差不多完了。
休息了两天,李明财就开始到家里张罗修房子的事。第一次修砖房,没经验,不知该怎么入手。李秋寒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大概也就只知道要先买材料,挖地基,请师傅,请帮工。至于怎么操作,也是一团乱麻。
这时候李明财又开始说修木房算了,熟悉。李秋寒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去镇上找了李明福。
古溪镇,李明福家。
今天刚好周六,李明福和杜娟都在家,现在杜娟肚子越来越大,跟学校请了产假,杜娟的母亲在家里照顾她。
李秋寒在镇上买了些补品,身上揣着一千块钱,就上门去了,敲了敲门,李明福开了门。
“二叔,在家呢?”
李秋寒提着东西就往屋内走,很自然地把东西放好,李明福看见侄子手上提着的东西,没说什么。
李秋寒没有看见杜娟,便问道:“二婶呢?不在家?”
“在屋里休息,睡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