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怎么这么臭
令狐家的人丁比武家要兴旺得多,这个大家族亲族加上家丁得有好几百号人,这几百口人看着李怀乾带着官军入侵他们家,虽然愤怒但都不敢言语。
李怀乾嚣张地瞧瞧这些令狐家族人,他骤然皱了皱眉头,嫌弃地捂着鼻子,说道:“真臭,什么味道这么臭?你们令狐家怎么这么臭?”
令狐家的族人面面相觑,什么臭?哪里臭了?
跟着李怀乾的官军兵士也嗅着鼻子,疑惑地看看彼此,哪里臭了?
李怀乾捂着鼻子,越发嚣张地邪笑,说道:“令狐继藩呢?答应了本少爷来和你们当家的娘子喝交杯酒,怎的不出来?”
一个男子转出庭院来,正是令狐继藩,他依然摇着那把丝绵扇,穿着金色的绸服,他那素来引以为傲的俊秀容貌已经面目全非,他的鼻骨歪折,嘴巴没了门牙。
令狐继藩面目狰狞,他不想出面,但身为令狐家家主,李怀乾都杀进家里头了,他不能不出面。
李怀乾捂着鼻子,好像这里真的臭不可闻,他喃喃说着:“真特么臭,令狐公子,你家里头怎么这么臭?”
说着,李怀乾解下腰间的香囊,万般矫情地捂在鼻子边嗅起来。
令狐继藩:“……………………”
李怀乾嗅着香囊,笑道:“令狐公子,怀乾依约来了,你令狐家当家的娘子呢?快来和本公子喝杯交杯酒吧?”
令狐继藩气得浑身都颤起来,李怀乾夺了武若儿,他或许还能忍,但李怀乾竟然要调戏他的继母,这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忍,一则继母在名义上是他娘,他娘被迫和外头的男人喝了交杯酒,这会是他一辈子洗不掉的奇耻大辱,二则他一直觊觎继母的美貌,他费尽心机掌控令狐家,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着将继母据为己有,这个败家子赘婿抢了他表妹,还要和他继母喝交杯酒,这让他如何能忍?
所以令狐继藩这些日子豁出去一切要整死武家,为的就是让李怀乾知道厉害,如若李怀乾登门谢罪,他还可能放武家一把,谁知李怀乾居然还要来喝交杯酒……
令狐继藩嘴巴漏风地恨道:“武家赘婿,你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吗?不只是你,你们武家都已经死到临头了!”
李怀乾越发露出禽兽的模样,笑道:“所以本公子才要来喝这杯交杯酒,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听说你继母号称艳压敦煌,本公子死到临头,喝了这交杯酒,也就瞑目了。”
令狐继藩着实是无语了,面对这样的禽兽败类王八蛋,他还真是束手无策,这王八蛋不仅自己想死,还要拉着武家一起死,无耻到这般程度真是没法对付。
李怀乾继续他的禽兽嘴脸:“快些把你继母叫出来,否则本公子就自个儿找去了。”
令狐家的族人已经怒不可遏,但是他们掂量着代价,当着这些官军翻脸,怕是场面不好收拾。
令狐继藩虽然怒火中烧,但他看了看身后的族人,暗示他们不许轻举妄动。
李怀乾露出一抹冷笑,他知道令狐继藩不敢反抗,眼下朝廷官军闯入他们家,无论有理无理,只要令狐家与官军起了冲突,就会落下“袭击官军”的罪名,对于这些民间的世家豪族来说,这是个很可怕的罪名。
李怀乾越发嚣张抖着腿,说道:“即是不出来,本公子就自个儿找去。”
说罢,李怀乾在官军的护送下阔步走入令狐家的庭院深处,走入这座大府宅的内里。
令狐家的府宅有许多进院落,规模比武家的宅院要大得多,宅院的排布规划井井有条,显出令狐家的气魄和底蕴。
这些日子令狐家豁尽家产收购绸缎,眼下这院落的深处但凡是空置的房间都堆满了绸缎,李怀乾一路看去,这令狐家但凡是空置的角落都堆满了绸缎。
李怀乾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逛着,他看见一间大屋子的门敞开着,因为绸缎已经堆积不下,堆出了门外来。
李怀乾喃喃叹着:“这么多绸缎,堆都堆不下……”
说着,李怀乾瞧稀奇一般来到那一大屋子绸缎前,他还是拿香囊捂着鼻子,他一边端详着这一大堆绸缎,一边嫌弃地说着:“真特么臭,连绸缎都这么臭。”
说着,李怀乾解开香囊,伸出兰花指捻起香囊里头的香粉,把香粉掸向那些丝绸。
玲珑:“………………”
刘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