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破局之法有啦~”
瞧着霍弋瞬息间神色大变,忽是面露喜色,手舞足蹈的高呼了起来,这一举动饶是将一旁的霍金都看得狐疑无比。
族弟这是怎么了?
“阿弋怎么了?”
闻言,旁边的霍弋满怀大笑,激动道:“兄长快走,随弟前去面见乡亲父老们。”
“啊?”
话音刚落就让霍金惊愣原地,不过见其刚说完就快步离开,他也只能满怀疑虑的跟上。
一行人来到江陵城西的迁徙民众暂居区。
霍弋一眼望却便见大多百姓衣衫褴褛,扶老携幼,拖儿带女的蜷缩一角,面容上似是浮着悲色亦有些许惶恐之色。
“霍将军来了,将军来了,都醒醒~”
随着霍弋奔走过来,紧随其旁的族兄霍金就高声呼着,嗓门声颇大。
南漳河以西,由于枝江地处平原又被南漳水、夷水等各水系所包裹,故而这块土地上人口最为稠密,经济富庶的就是枝江城。
此番迁徙过来的也大都是枝江民,霍氏本就是枝江豪族,相继出了招揽乡众被刘表表举为别部司马的霍笃。
携部曲数百余众坚守葭萌并破敌万余因此而受汉中王刘备备受器重的将领霍峻。
又有现在凭借少量部曲与守军却巧妙借助曹兵战俘之力数次击败来袭的吴军。
如今的霍氏一族,几乎已成枝江士民的骄傲。
听闻着霍金的一声大喝,响彻四周。
一众百姓不分老幼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为首二旬青年不是霍弋又是何人?
“草民参见霍将军~”
“参见霍将军。”
下一秒,就见周遭的士民顿时纷纷跪伏于地面露恭敬之色参拜着。
霍弋见状,顿时走到一位众人面前双手将一位六旬的老者扶了起来面色大变道:
“诸位,您们这是做什么?”
“我不过枝江一介小辈,安能担得乡亲们此等大礼?”
“此番未守护好荆州土地,反是让吴贼袭我家乡,残害了乡亲父老。”
“此乃弋之罪也!”
说罢,霍弋退后数步,面露郑重之色的朝着众民众深深鞠了一躬行重礼以示歉意。
“啊?霍将军这是做什么?”
“此番若无您迁徙我等至漳水东岸暂居避难,恐怕被困守的吴贼还会纵兵抢掠乡亲们。”
“前番吴贼闯入枝江大肆杀戮,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钱粮、衣裳等,但凡是值钱的东西都丝毫不放过。”
“甚至…甚至我乡中还有不少年纪尚轻,姿色靓丽的女子被吴人给玷污。”
“这…老夫为乡蔷夫多载却未有能力保护好乡亲,此乃我之过也~”
方才被霍弋搀扶起来的老者此时一脸悲伤之色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高声痛斥着吴人残暴。
一席话语,就调动起来了一众乡亲士民的怒火,纷纷怒斥着。
他气度不凡,与方才的佝偻判若二人。
霍弋暗暗点头,心叹不愧是担任乡吏之人。
这调动情绪的能力,不愧是久在基层干的。
眼瞅着自己尚未出言,就见百姓们的怒意已被勾起来了,霍弋心下对眼前这位年逾六旬的乡蔷夫也多了一丝另眼相待。
不过这也好,也省去了一番口舌。
霍弋此时昂首阔步走到乡蔷夫身侧,面上隐隐已是能够看到有怒火正在熊熊烧,似乎是酝酿了良久,面向众百姓厉声道:
“兄长,前番下令屠戮的吴将可否探听清楚?”
此言落下,一侧的霍金虽一脸茫然,但还是拱手如实答道:
“启禀霍将军已有查明,乃是江东孙权的爱将潘璋,字邽,此人一向粗狂视民众为草芥,多有屠戮。”
“潘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