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异香消的差不多,那野兽肯定会选择吃他。”欧阳苏铠再指着牛二娃的胸口:“这里,有一块窟窿,虽不大,却恰好在心脏处。伤在这里,必死无疑。”
牛二娃的娘一听,再度伤心的晕了过去。
欧阳苏铠望着那黑幽幽一片的南山,嘴角一弯:“如果想抓住那只‘狐妖’。我倒是有办法。”
南山高崖。
这里的野兽并未因为深夜的到来而变得安静。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山里时常传来野兽吼叫奔走的声音。
兰烬举着火把,牵着马,走在前方。
今儿主子非要狩猎,大猎物倒是没授到,反而迷了路。这深山老林的,要是不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他还真怕不能活着回去。
此时武攸暨已是饥渴难耐,本来走了这么久,又绕了无数的冤枉路,他就有些不耐烦。况且今日,也只授到几只小野兔,连只野猪都没遇到。别说心里多堵心。
“若是能找个山洞就好了。”兰烬火把照的老高,见身后武攸暨安然无恙骑着马,心略略放了一放:“少爷,你还好吧?”
“恩……”武攸暨点头,火把的光照的他周身亮堂:“今天辛苦大家了……若是我们先休息,从山下找个人带路,就不会迷路了……”
但若是找人带路。怕是打死他们,都不愿上山了吧……毕竟,这里许多人,都是未娶亲的精壮男子。
自古以来,都有阴阳一说。而男**阳最易区分。
未嫁人的女子阴气最盛,而嫁人后,与丈夫相合,身子里便会有阳气,如此,便不是至纯至阴的女子,所以有的女子成亲后,身子便好了许多。
而男子若未与女子有过**,身体就没有被阴气所干扰。那他阳气便是最盛。
夜西音看中的就是这些男子的至真至纯的阳气。
“少爷!”走在前方的兰烬突然回头,看不清面目表情:“我为什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他这样一说,武攸暨也有感觉。他本来就是一弱生,舞刀弄枪一向不擅长。平日里就是羸弱不堪。他轻声斥道:“兰烬!休要胡言!”
兰烬的这一句话,让这一行人都觉得头皮发麻。深山老林,野兽出没。偶尔还有几只乌鸦乱叫。
这实在让人好受不起来。
唯有那轮明月在提醒他们,这是在人间。他们还活着。
“哈哈!你们也太胆小了!”兰烬大笑:“一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兰烬!”武攸暨佯装怒气:“回头让兰叔收拾你!”
兰烬一听,果然听话许多,举着火把叹气:“又提我家老头子,多没意思。”
果然,兰叔这一招确实好使。兰烬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那阎王脸的老子。
也不知又走了许久,兰烬有些抓狂:“少爷,我看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先找个山洞委屈一晚成么?”
武攸暨点头,含着愧疚:“只好这样了……若不是我……大家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亲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跟着你我们得了多少好处,现在这局面,大家谁也不想看见。您就别埋怨自己了……”
他身后的侍卫七嘴八舌开始说了起来。这让他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
“沿着山壁,一起找山洞!”
兰烬朝身后伙伴大叫:“大伙儿都注意一下啊!”
大家齐声附和,在这深山上,都齐心拧成了一股绳,并未有人有任何怨言。
终于。
“找到了!”
兰烬扒开一处荒草丛生的洞口,火把往里一照:“主子!这里有个山洞!”
不料他话音刚落,山洞里飞身出来两个白衣女子,一抬手,霎时漫天迷烟。
武攸暨和一群侍卫纷纷从马上“扑通”滚落下来。而方才那个大叫的兰烬,已两眼一翻,瘫软在地上。
洞外晨光初现,整座南山一片静谧。偶有兽叫鸟鸣,但都在寥寥的暮光之中隐隐退去。
这群已晕迷一夜的男人缓缓转醒,看见的却是一床轻纱帷幔,一股异香纠缠围绕。整个洞内除了这些,别无其他有人居住的痕迹。更没有人。
兰烬第一个回过神,他环顾了下四周,看了看自己一身毫发无损,再寻自家主子。当他见到武攸暨正在酣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昨晚,他与这群侍卫要来寻找山洞栖身,却被两名白衣女子下了迷药。昏厥过去。那他们为什么毫发无损?
他自己找不到原因。而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景天殿和无花宫的人,才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日,锦离调查完后汇报主子:景天殿以圣女自称的那群魔女,杀人无数,吸人精血。为的就是愈合伤口,来绑主子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