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带着展云佳守在丞相庞籍的门口,一直等着五更天的时候,在李星群的授意下,展云佳主动和庞籍的门卫打招呼说:“大叔几日不见,可还好吗?”
开门的大叔眼中一丝精光一闪,听到展云佳的声音后,这才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是小丫头你呢,你要再晚一点出声,说不定就被大叔我给你交代在这里了。”
展云佳淘气的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信大叔你那么可怕,而且大叔,我不是看到你第一时间就在喊你了吗。”
那个人宠溺的说:“好好好,小丫头说了算,小丫头你是不是来找我家老爷的。”
展云佳欢快的来到李星群的身边,对那位中年男子介绍说:“是的,之前我娘亲请庞爷爷多多照顾我师兄,可是我师兄这不是没来过这里吗,万一大叔你一个不认识,就把我最亲爱的师兄给就地正法了,那丫头我岂不是哭唧唧了。”
“在丫头眼中老头子都是什么形象,除了你这样老是喜欢在背后和老头子打招呼的人外,老头子对谁都还是很友好的。”
“大叔你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为什么老喜欢用老头子称呼自己。”
“哈哈哈哈,大叔的年纪永远是个秘密。”李星群趁两人对话的时候,观察起了对方,最后的结论,这个人是个高手,有多高不知道,但绝对不低于绝顶高手。
中年男子正色的对李星群说:“好了,小伙子你也不要看了,随便观察人的实力可要不得,老头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强,也就多活了几年,也就是刚刚绝顶级罢了。”
“好了,老爷有过吩咐,如果李公子来了,就直接带去见他,你们跟我一起来吧。”
李星群颇为顾虑的说:“可是,庞丞相不需要去参加早朝吗?”
“早朝偶尔少求一个也并不会怎么样,再说了李公子那么一大早的守在门口,不也是因为很着急见我家主人吗?我家主人推辞叫早朝,不是更应该高兴不是吗?”
被管家说破了心思的李星群只得尴尬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说:“先生教诲的是。”
“好了,不用多说废话了,跟我们进来吧。”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没有任何守卫阻拦的就来到了议事大厅之内,中年男子对两人说:“你们二人在此暂且稍等片刻。我这就通报我家丞相。”
李星群行礼说:“麻烦先生了。”中年男子示意两人坐下后,就离开了议事大厅,就这样等了大概两三个时辰(自我感觉)之后,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却目光炯炯有神的男子,从庭外走了进来,李星群立刻起身相迎,老人乐呵呵的伸出手,让李星群二人扶着他到主位之上坐下,老人说道:“好好好,你们两个人都很不错。”
展云佳摸着庞籍的胡须大笑道:“庞爷爷你老今天看起比往常还精神许多。”
庞籍刮了下展云佳的鼻子说:“那还不是因为今天看到佳儿了,好了,我和你师兄还要谈事情,我倒是不着急,你师兄肯定着急了,对吧,小友?”
李星群作揖说:“草民不敢瞒庞相,草民确实很着急。”作揖的时候,李星群没有发现庞籍微微皱眉了一瞬,很短,除了管家没有人发现。
“你师父给我写的信,我也看到了,没想到你师父却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庞相您这是何意?”
“很简单,你和你师父也是读人,可曾听说象和舜的故事,舜帝明知道瞽叟想要谋害自己,却依然听从父亲的命令去为家里挖井,你师父并未加害与你,你就这样离开自己的师门,拜自己的师母为师父岂不是叛徒行为。而你的师父更是有违妇道,年轻的时候你师父我颇为欣赏,没想到现在年纪大了,反而做出此等叛逆之事,着实可惜。”
李星群心里一阵不快,这一世王异对自己的好,李星群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却被这人这样说,茹梦那里也不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让冥河的人劫出茹梦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关押在天牢之中,守备想来并没有那么强大,至于代价吗,李星群也是想到了,大不了抛弃柳家的一切,一起到岛国发展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所以李星群说:“庞相既然说瞽叟、舜帝之事,岂不闻《孔子家语》中子曰:“汝不闻乎?昔瞽瞍有子曰舜,舜之事瞽瞍,欲使之未尝不在于侧;索而杀之,未尝可得。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故瞽瞍不犯不父之罪,而舜不失烝烝之孝。今参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避,既身死而陷父于不义,其不孝孰大焉?汝非天子之民也,杀天子之民,其罪奚若?明知道我前师父做错了事情,而不劝阻师父的行为,这绝对不是仁义之道。至于理由《论语》中说过: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还请庞相恕罪。”
庞相用力砸碎手中的茶杯说:“好,你很不错,知道引经据典来教育我,老夫活了那么多年,想不到今日还被一黄毛小子教育。”
李星群毫不退缩的说:“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小子不敢教育庞相,只是想成为庞相错误的典范。”
“你!这就是来求人的态度?”
李星群毫不退步的说:“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我就是侮辱你师父了,来呀和老朽拼命。”
“哼,老人家看你年纪古稀,不可与你动武,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庞大送客!”
看着闹僵的两人,展云佳急忙出来打圆场说:“庞爷爷,大师兄,你们。”
“好了!小师妹不要说了,他都侮辱你生母了,我们走!”
展云佳面带哭腔大喊说:“可是庞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庞籍按住了展云佳说:“好了,小友,老朽就和你道歉了。虽然这是对你的考验,但是确实侮辱了你的师父,所以我这里郑重的向你道歉。”是考验吗?原来是这样啊,想想也是,一个坐镇朝堂几十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说出如此低俗之话,就这些话说不定放在朝廷之上,早就被巡察御使弹劾的……啧啧!说实话要不是今日和冥河的人交流了一次的话,说不定自己也没有那么硬气了,毕竟相对于面子还是底子最重要,要是日后有机会再报复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