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魏家。
富丽堂皇又极讲风水的别墅里觥筹交错,非富即贵的来往宾客个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
虞辞顶着从头湿到脚的狼狈模样出现在会场,不合时宜的样子顿时引得满堂侧目。
她发丝滴着水,原本细腻的皮肤经水更显白,湿腻的绿色长裙贴在身上勾勒婀娜有致的身姿。
明明狼狈地很超过,却让人脑子忽地蹦出个词。
清水出芙蓉。
乔殊成赶在别墅管家之前出声:“小辞你是出去的时候摔倒了吗?怎么搞得浑身是水?”
虞辞没说话,只用一双黑亮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
乔殊成咳了一声,躲避她的眼神,径直看向人堆中心被众星捧月的青年。
——宴会主人,港城船王幺子,魏瑥颂。
“魏少,我妹贪水打湿了身子,能不能借宝地换身衣服?”
魏瑥颂缓缓看来,半晌没说话。
他在看虞辞,虞辞也在看他。
都说魏瑥颂有副好皮囊,果不其然,一双多情眼,一张狐狸面。
只稍对方多看一眼,便自觉堕入情网。
当然,乔殊成可不是冲着魏瑥颂这张脸推她进池塘的。
一年前,魏瑥颂胞姐高调嫁入山顶霍家后,其身价便跟着一路水涨船高,大有掌舵之势。
用乔殊成的话说,“如果这辈子攀不上霍家,那死命也要跟魏家搭上线。”
于是她变成了那个搭线的工具人,一个,暗娼。
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虞辞手扶上领口的白玉佛珠链,告诫自己时机还未成熟,不要冲动。
她平静收回视线,对方却兴味至极的笑了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
“呵……”
乔殊成没品出这声笑的意思,暗自紧张,下一秒,那人用慵懒的嗓音开了口。
“当然可以。”魏瑥颂冲着管家道:“没看到客人都湿了吗?要是着凉了,那我的罪过可大了。”
乔殊成顿时松口气,同魏瑥颂道谢,对方只是举杯示意。
管家领着虞辞进了一楼花园边的更衣室,交代了几番便关门出去。
乔殊成的信息在这时见缝插针的发来。
【魏瑥颂已经注意到你了,别乱发泄不满,好好表现。】
末了,又像是提醒的补上一句,
【毕竟你不做,有的是人想做,那位不就天天盼着做这种事吗?】
黏腻恶心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虞辞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时机未到。
她再次告诫自己。
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虞辞吹干长发,换上一旁准备好的红色长裙。
整理好仪容,打开门,下一秒便与正要擦肩的魏瑥颂对上视线。
青年转过眸来,下一秒,惊艳地挑眉。
腰身掐得极紧的礼服衬出她惹眼的身段,如瀑的长发被随意绾起,不施粉黛的面容即使面无表情也如天人。
虞辞没想到在这里便跟他碰面了,收起错愕主动打招呼,“魏少,巧。”
魏瑥颂回过神,先是说自己准备去接人,还不等虞辞反应过来什么人需要魏瑥颂亲自去接便又开口赞道:“原以为今晚珠光宝气已经见识足了,在见过小姐后方觉世间美物还未见得够多。”
虞辞一听便明白魏瑥颂还不知道她名字叫什么,她也不说,只提醒魏瑥颂注意接客时间,转身便要走。
谁知对方又忽地叫住她,用慵懒戏谑的声音提议道:“小姐,不如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