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县庞泉沟,山景隆的水军秘密驻地,不过这里的人包括他们的主将早就变成了梁山水军,少数田虎安排的心腹也在今晚被他们控制。
郑玉娥、铲屎官小青和仇琼英一家人已经来到这里,正坐在中军大帐里说事呢。
这里是个山谷,三面环山,谷外不远处便是水,易守难攻。
早在田虎称王以前,这里就是田虎的一处暗寨,他的钱财也秘密运到了这里,田虎计划从这里经吕梁山脉先去西夏,这些水军就暂时留在这里,他也给他们安排了足足半年的粮草。
想着在西夏安顿下来再把钱财和这些人马陆续运过去,他想着,这西夏也缺水军啊,他们去了也很吃香的,至于水军在西夏有没有用武之地,他田虎也没怎么考虑………
夜色无边,寂静的庞泉沟静悄悄的,只有外面巡山值夜的士卒来回走动,警惕着四周,但也没有多大声音。
山里,彪爷懒散的卧在一棵大树下,耳朵贴着地,经过它的检查,也确保了这些山景隆的水军都没问题了。
然而,这些新人只是听说过彪爷的神奇,没有见过,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今晚值夜的人依然比往常多了足足数倍,中军大帐这边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郑玉娥也由他们去。
人家要表现,郑玉娥也不好拒绝,否则人家现在会认为,“俺们还不如畜牲?”好吧,即便梁山老人都知道他们很多能力的确不如彪爷,可也无法说出口啊,只能让他们自己慢慢体会………
中军大帐里面灯火通明,现在也没有了交谈声,郑玉娥盘腿坐在中间的软榻上,微微闭眼调息,小青一身青色劲装,抱着宝剑站在她身后。
底下的仇琼英一家,同样安静的或坐或卧在两边两人一座的榻上。很快就能报仇了,仇琼英母女的心情都有些激动,他们谁也忘不了那个夜晚。
仇琼英没有了往日的彪悍,依偎在张清的肩膀上,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仇宋氏和葛延正常些,没有撒狗粮,只是葛延一直担心的看着她。叶清老两口似乎睡着了……
突然,帐外小灰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大家都看向门口,卫兵掀开帐篷,小灰闪电般的低空飞了进来,停在郑玉娥跟前………
这里有两封信,一份是梁山传来的信,一份是汾阳城传来的,想来这小灰是先从梁山去了汾阳城,又来到这里。
郑玉娥翻译好,又拿起第一封信重新看了一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大家都看向她,便开口道;
“先说第二件事吧,这是汾阳城传来的消息,田虎一家在傍晚已经出发,若是他们昼伏夜出的话,预计在后晚黎明到达。
若是他们白天也赶路,估计明晚丑时就能到,军情司马安下亲自暗中跟着他们,再有乔道长和山景隆兄弟明着在他们队伍里,他们跑不了!”
琼英问道:“总管,马姐姐不和枯树山的抢人了吗?让俺去跟着他们可好?枯树山军情司的实力不弱,她走了,我们会不会吃亏?”
“无妨,咱们的水军今晚又开始运人,他们的探子基本都跑汾阳这边了,无暇顾及在逃的晋军。”
汾阳城紧邻着汾河,北门外不足百步就是梁山水军驻扎的湖,这些枯树山探子也只是数着跑到船上多少人而已,他们的水军已经名存实亡,只能靠朝廷水军。
而朝廷水军压根不怎么鸟他们,只是在湖外面的水路堵着,而湖是东西一十五里,南北三十里,方圆近百里的泱泱大湖。枯树山也无法包围整个湖,只在各个能大规模登岸的口子上驻扎兵力。
就这他们也无法占领北门到湖这百余步路,不管是梁山水军还是田虎的晋军都死死的守着这里,别的地方全靠他们的探子………
郑玉娥又说道:“还有个事,这里面有安士荣、沈安、卢元、王远四人尽量活捉!”
“好,夫人放心。”
“总管放心!”
看着郑玉娥还有些为难,葛延问道:“夫人,还有何事?”
“哎,房学度、范全、张礼、石恭、曾全、睦辉这几人还活着,他们没跟着田虎,而是要投靠王庆,夫君的意思是放他们去。
一是,夫君早先答应过王庆,帮他接应要投靠他的人。二是,增强一下王庆的力量,好让王庆坚持的更久一点。一但他们和朝廷对上,咱们就会开启北边的驱虎吞狼计划。”
驱虎吞狼就是撵着金国去灭辽国,大家都知道,仇宋氏想了一会开口道:“多谢夫人解释,一切以大局为重。”
仇琼英也点头道:“俺听母亲的。”
郑玉娥又继续说道:“若是王庆败亡,他们还侥幸活着的话,梁山也不会接纳他们。他们若是投降朝廷或者异族,梁山会立即除掉他们,若是投降方腊则暂时不管!”
这就是问她们方腊败亡了,他们还侥幸活着的话该怎么办的意思,这毕竟是灭门屠庄之仇,换作谁也无法放下这仇恨。
仇宋氏看向仇琼英想看看女儿的意思,仇琼英含着泪说道:“总管,恁和寨主还有鱼大哥、昝大哥、庞大哥他们都是我们的恩人,若是没有你们,我们一家也不会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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