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民宅的事情不是他管辖,且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明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宣刻了,就是宣刻的顶头上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宣刻点了兵风驰电掣而来,正见到明远被围攻危在旦夕,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宣刻催马上前,一枪就将其中一个打手挑飞,他和袁振如同两头猛虎杀入羊群。
打手平日欺凌弱小还行,什么时候遇见过正规军?被对方杀得都懵了。
卫理更是心惊胆战暗道一声坏了,就想溜走,结果被巡城的军兵给抓住一个都没跑得了。
待局势控制住了之后,宣刻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明远的身边:“末将来迟让明大人受惊,请明大人恕罪!”
明远背后被砍了一刀火辣辣的疼,他微微皱了皱眉,扶着宣刻起来,说道:“我出门未待甲卫,这才让袁振去找宣大人借兵,何罪之有?不过宣大人身上可有金疮药?”
宣刻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让人找出金疮药,亲自为明远上药包扎。
别看宣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药包扎很有一手,在这期间巡城的军兵将还未死的打手统统控制起来,还将已经昏死过去的白麓和气息奄奄的龙九儿父亲给救了下来。
得知事情经过后,宣刻气得火冒三丈,命人将打手的头目给抓了过来,问道。
“你姓甚名谁?作何营生?竟然敢对明大人下杀手?”
卫理满头的大汗,抖抖索索的不敢说话。
明远见他这模样,轻声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知道本官的身份对我下手情有可原,可是你知晓了本官的身份,却更要下手,本官实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啊,卫理,你当真是卫婴大人的胞弟?”
明远看上去和颜悦色,但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他心中对卫理已经起了杀意。
卫理见明远这般说话,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一些,擦擦汗说道。
“小人,小人的确是卫婴的胞弟,一母同胞的兄弟,小人平时做些小买卖,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明大人,请明大人恕罪!看在兄长的面子上绕过小人吧!”
明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打手们,继续和颜悦色地问道。
“你说你做生意?那你是做什么生意要请这么多的打手?还要占用别人家的祖宅,甚至连庙宇也要侵占?”
做生意的人多少信些玄学,最忌讳那些不吉利的地方,也不敢冲撞神佛庙宇,可卫理却不这样。
卫理的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忙说道:“小人是做皮货生意的,将山里的皮货收来,再卖给城中的贵人们,赚些小钱。”
卫理的话其他人都没听出什么毛病,因为咸阳城中的皮货生意很繁荣,达官显贵也爱买这些玩意儿。
可明远的眼里不容沙子,他走到了卫理面前,笑容越来越冷。
“好一个‘赚些小钱’,你做的是小本生意却能养得起二十几个精壮的打手,你做的是小本生意,方才取我性命之前,却动辄以五十金为奖赏激励他们下死手,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明远的目光好像是一把钢刀,插进了卫理的心脏里,让他心神大乱胡言乱语起来。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我真的是做些小本生意,求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明远见他不说实话,便背过身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