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在医院躺了两天,这期间贺京关都没有出现,邓七七给贺京关事无巨细地汇报傅鹤的事情。
贺京关也都没有回复,像极了上完人提提裤子就走的渣男。
傅鹤让自己陷在沙发里,听着外边噼里啪啦的雨声,黑云压城,给室内也染上一层雾蒙的色彩。
“啪嗒—-”
傅鹤猛地睁眼。
“怎么不开灯啊?”邓七七携着疑惑走近,把手机递给傅鹤,用唇形示意“何导的电话。”
傅鹤眼睛微亮,伸手接过“何导您好,我是傅鹤。”
那边的声音约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带着点哑音,像是陈年浸在烟雾里“哦,小傅是吧?我打电话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来组里开工。”
“啊?好的!”
挂了电话傅鹤呆呆地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拿着手机挂在耳边的姿势还保持原样。
邓七七见他如此忍不住出声调侃“鹤哥,高兴傻了?你看你哈哈哈。”
傅鹤如梦初醒,眨巴眨巴眼睛“你听到到了吗?何导亲自打得电话。”
“听到了听到了,让你明天九点去组里。”邓七七由衷的为他高兴,自己也带着点兴奋。
傅鹤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也不怪他如此兴奋,何导,本名何谓,天才导演。
以一部悬疑片杀出重围,出道即巅峰,在那个以缅怀往事为主的电影时代,何谓铤而走险的一部悬疑电影,入围金鸡奖,荣获最佳导演奖。
与所有人的慕强心理一样,傅鹤渴望一位伯乐,参演何谓的剧,于他接下来的路好走太多太多。
九点的时间,不早不晚,人陆陆续续也都来了,他们这次是在室内,后面铺了一片绿布,傅鹤昨夜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剧本。
一位身穿白色t恤外面套了个卡其色的中年大叔走过来“你是傅鹤?”
傅鹤回头,确定这就是何导“是的,何导您好。”
何谓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太白,眉眼太过抚媚,不适合。”
傅鹤心里一紧。
没等傅鹤有所答对,何谓把头移到剧本上,对后招手“化妆师过来。”
女孩拎着化妆包一路小跑跟过来。
“给他化黑,眼睛圆一点,前几天那个七皇子的剧服我记得拿来了两套还是三套,先穿黑色的那个。”何谓头也没抬的吩咐,然后头也没抬的离开。
化妆师小园先反应“饰演七皇子荣颐的是吧?跟我走吧。”
小园将他们引到化妆棚。
何谓带的组乱中有序,与楚怀远鸡飞狗跳的剧组形成鲜明对比。
“你可真白,怪不得何导让我给你化黑一点。”小园捧着傅鹤的脸由衷感叹。
“是吗?谢谢。”傅鹤还在想着何导的那句:不适合,心里打转。
小园看他心不在焉又开口:“何导就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本来化妆和关乎你第一场戏穿什么,都是有指导老师来决定的。不过也是奇怪,以前也没见何导专门跟哪个角色这样单独说话。”
傅鹤的妆繁琐,光是粉底就上了三层才遮住原本的颜色,到了带头套时,更是因为头小带不稳换了好些个,小园无奈拿了个小孩的头套,装饰了下才算弄好。
“你头也太小了吧,跟小孩的头围差不多。”
傅鹤的这场戏是荣颐初次在皇宫宫宴上见到自己父皇。
荣颐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加上荣颐所在的君国是个极其骄奢淫逸的国家,他的父皇荣旻又极其重欲。
在一次醉酒中强要了荣颐的母亲。
后来就有了荣颐,宫女哪有出路,生下了七皇子荣颐后便被皇后一杯鹤顶红杀之。
七皇子被乳母带大,吃不饱被人欺辱师常事,这也形成了他的性格——怯懦无为。
“k,atin!”
“回,回父王…”荣颐萎缩跪在地上,双目甚至不敢抬头面见盛王“黎世子为国求和…不该被欺辱啊”
盛王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跪着的人,随即回头。
太监了然低头同盛王小声报“君上,这是七皇子荣颐。”
盛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