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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杀狗狗!”长安皱眉。
宋成器挠挠头:“我就说说,没真的要杀。”
随后一指身旁男孩女孩:“他们也是金鱼社的社员,”
长安一愣,随即想起来。
某天宋成器跟她与狗蛋说过成立一个社,他当社长,还说要回家拿一个鸡蛋给自己吃。
“鸡蛋!”长安道。
宋成器一脸懵:“什么鸡蛋?”
“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宋成器将萝卜放在地上,用手推了一下小表妹:“早知你们这么不晓事,就不该带你们出来玩儿!”
“那要打多深的井才能出水?”村外的深井都枯了,连族长大伯家的水井也被村民给打空,吴氏实在不敢拿家里仅有的钱去赌一个不确定。
但这条河里的水并不多,只中间浅浅一点,宛如溪流。
长安点头。
夫妻俩来到后院,就见小侄女一个人坐在柿子树下给泥偶上颜色。
于是,很多村民跑去好几里外的一条河里打水。
宋成器愕然,随即想起来,尴尬咳一声,低低道:“我家鸡没下蛋。”声音轻如蚊蝇。
长安毫不给面子地揭穿他谎言:“狗蛋哥哥家的鸡都下了好多蛋了。”
于是,几个孩子走进宋三顺家后院。
女孩不过五六岁,脸蛋黑红黑红,并不懂他们说什么。
长安脱去木屐,与狗蛋小锄头坐在芦席上做泥偶。
宋三顺家的后院很大,靠近菜园子附近还有一个长沟,目前沟里没水,里头倒是长了不少水芹菜。
黑妹还想去拿萝卜,被宋成器拽着往外走。
走到水缸前看了一会儿,宋三顺拿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嘟咕嘟喝下,一抹嘴,只觉身体的疲累瞬间消失。
叫黑娃的男孩一会儿跑去捉小鸡小鹅,又撵着狗狗转了一圈。
长安抬眼瞧见叔叔婶婶又去地窖,蹭地站起身,也跑了过去。
长安抬眼看到黑妹拔了自家两个大萝卜,皱了皱眉,但来者是客,她并没说什么。
宋成器见长安不愿收徒,也没纠结,问:“长安,我能跟你们一起玩吗?”
沟子附近的柿子树下铺了一张芦席,席子上头摆了一张矮几,长安几个的做泥偶工具都放在此处。
宋成器低着脑袋道:“他们两个太闹腾,我送他们回去。”
她今天要给龙神像上颜色,必须格外小心仔细。
这种水芹跟毒芹不是一个品种,可以割下来当菜吃,味道很是特别。
黑妹毫无所觉,笑嘻嘻地抱住一只大萝卜,一路啃回家。
宋成器推脱不得,只好接住:“多谢三婶。”
后院那个地窖已经挖的很深了,他总觉得里头凉飕飕,而且泥土也湿润,说不定就能出水呢。
“哼!以后我们不当社员了。”长安说道:“我跟狗蛋哥哥与小锄头都是社长。”
长安鼓起腮帮子:“你说的,等你家鸡下蛋就带一个给我们吃。”
宋三顺站起身:“我现在就去看看。”
如今已经是六月,烈日炙烤大地,晒得树叶都开始蔫巴,很多水塘陆续干枯。
于是,金鱼社又多两名孩子,但社长多了三个。
以后再也不带表弟表妹去人家串门,真是将他这个社长的脸丢尽了。
宋三顺蹙眉,看一眼自家的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