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七嘴八舌的众人,全都紧闭着嘴,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丁老爷子望着子孙,有些力不从心地说:“没有资金周转,要不到一周,丁氏企业全都倒闭。”
三媳妇鲁惠芬是材料会计,她起身说:“在场的人,除了大嫂和我家丁宗以外,你们谁没有向公司伸过手?我建议:凡拿过钱的,把钱全都吐出来。公司眼看要倒闭了,你们还安心遐意得住吗?”
古秀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立马跳了出来。
“惠芬说的对,丁氏集团就是被你们一个个吃拿倒掉的。看你们一个个住别墅、开豪车,歌舞升平的,企业都被挖空了,还不把贪的钱还给公司?我建议:把他们一个个的账交给经警处理!”
丁纵高一看局势不对了,立马咳嗽几声道:“对于本公司的亏空,他们拿的钱乃杯水车薪。”
“是啊。”老二丁宗山叹口气说:“我们的亏空四十七亿,不是那么几个小钱可以填补的。”
丁宗这时开口了,他望瞭望全场,这位市府中层干部,很少参加家族会议。
“我记得两年前,也是二哥当总裁,公司亏空十五亿多,情况与今天一模一样,同样面临倒闭,最后是爸爸力排众议,让大丫头当总裁,结果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就扭转了局面。”
“爸,我说的对吧?”
丁纵高听了老脸一红,极为尴尬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况且她已经叛离家族了。”
丁宗听了心里立马来了气。
“爸,玲是我们在座的所有人赶出家门的,您怎么说她是叛逃呢?”
“老三,你在质问爸爸吗?”丁宗山一拍桌子问道:“她不顾家族利益,逃避与王家的婚约,难道不是叛离吗?”
“对呀,老三,如果丁玲当时同意与王家结亲,我们丁氏家族何至于今天?”丁宗堂哥丁克森说道。
“啪!”
丁宗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所有人一跳,这可是温尔雅的老三第一次发怒。
“够了!”丁宗用颤抖的手指向每个人,沉声吼道:“王家早就破产了,王家的人都已死的死逃得逃了。你们还在胡狡蛮缠地侮辱玲玲吗?”
全场又一次静了下来,有不少人低下了头。
一个堂兄弟低声说:“还是大丫头有准头,否则我们也许陪着王家倒霉。”
鲁惠芬又一次起身说:“玲玲离开时,我们财务现金充足,除了应收款外,光银行存款就是十三万八千六百三十二元。这才过去几天?为什么突然亏损几十亿?爸爸,您难道不好好思量思量?”
丁纵高摇摇头说:“当务之急,说那些过去的话有什么意思?能变成五十亿吗?”
“爸,如果不解决人的问题,您就是拿出来一百亿,也不够挥霍和贪污的。”鲁惠芬据理力争道:“要我说,二哥这总裁不能再当了。”
“你放屁!”薛梅一窜而起开口大骂道:“丁宗山不能当总裁,哪个能当?难道你想当?”
“你丈夫两次干总裁,给丁家挖了两次坑,而且一次比一次深,你难道瞎了眼没看到?”
今天老三家夫妻是活出去了,一扫二十多年的低调,愤然而起,直接戳中很多人的脊梁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