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正在长身体,而且学习也很费脑子,需要补营养。他妹妹成绩好,靠自己本事考上了人民中学,这个国有名的重点中学。
陈宇在传达室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让其他学生把自己妹妹叫了出来。他妹妹穿着大人改小的裤子,在学生堆里显得很寒酸。
“哥,咋来了?”
“哈哈,走,带去吃饭,吃好的。对了,身上怎么还穿着这条裤子,哥好几天没往家拿钱了,回头带到三安商场买条好的。”
陈宇和他妹妹有说有笑地走到门口,正好看到王欢和宋小佳在门口路边冲着几个人陪笑脸。陈宇看了看,他知道出事了,让当地的团伙找过来了。当时到别的团伙地盘上偷盗是一件很容易引发冲突的事情,陈宇伤还没好利索,他不想惹事,何况自己妹妹还在边上。
但陈宇晚了一步,上来几个人把他拦住,其中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口袋鼓鼓的,显然里面有刀。
陈宇冷静地观察着周围,他在想无论如何要让自己妹妹逃脱。
打斗是由口角引发的。对方一个人上前就抽了陈宇一个耳光,“操,到这边擦毛,跑得倒快,给我跪下。”擦毛的意思是指到别人的地方盗窃。
“凭啥打我哥。”陈宇的妹妹用身体护住,小丫头很勇敢。
“我操,小婊子,这么小就出来混啦。”混混一把抓住小丫头的衣领搂到怀里,手往胸部摸,一脸猥亵的表情。
“操妈,撒手。”陈宇嘴角流着血,他立刻陷入了狂暴,他在怀里摸刀。
对方七八个人大打出手,没几下就把陈宇和他妹妹打翻在地,王欢和宋小佳趁机赶紧跑了。陈宇拼命抱住他妹妹,用身体抱住她,他不允许自己妹妹受到任何伤害。小丫头发出阵阵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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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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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场面突然逆转,人群中走出一个穿黑色驼绒大衣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略带卷气的脸上狰狞无比。他大步过去从怀里掏出军刺,劈脸用军刺铁鞘砸过去。在他身边一个穿着皮衣的汉子抡着砍刀就开打,他们尽管人少,但打起来却勇猛异常。尤其是那个穿黑色皮衣的,动作干脆利落,连捅两人,刚才打陈宇妹妹的那人被他捅在肚子上,血喷了陈宇一身。
这五六个人把对方唬住了,对方不认识他们,被驼绒大衣用刀逼着部跪在地上。
“有种留个名字。”打陈宇妹妹的那人捂着肚子问。
“我姓操,叫操妈。”驼绒大衣抓住他的衣领拽起来,把他的头顶往电线杆子上面撞。没几下那人头顶就撞开了,血线顺着脸往下流。
“说,服不服?”驼绒大衣揪住衣服领子问。
那人正准备说:“不要打了。”结果刚说出个不字,就被驼绒大衣一个肘拳打在脸上,驼绒大衣一手拽着衣领,一手抓住他的腰带,把他脑袋继续往电线杆子上面撞。又撞了几下,手一松开,那人倒在地上,嘴角往外吐白沫。
驼绒大衣指着他骂:“老子最烦别人不尊重女人,尤其是打女人的傻比。”
陈宇这时认了出来,驼绒大衣正是张伟,边上那个穿皮衣的是辫子。张伟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把他从地上搀起来。“老顾,我们先走。”张伟说着陈宇说。
辫子警惕地环顾一下四周,然后走过去把那几个人挨个补了一脚。辫子出脚凶狠,都是踢在面部,把那几个小贼踢得哭爹喊娘。
当天晚上陈宇坚持请客,他不想欠张伟人情。
“我知道就是张伟,上次打我腿的就是。”
“没事,这个仇应该记着,随时可以报仇。我今天帮不是冲,是冲妹妹。”
“谢谢张哥。”陈宇起身一饮而尽。“张哥,打我那枪一笔勾销,就冲救了我妹妹。”
张伟在犹豫,他在想喝完这杯酒就算完事吧,他不想和陈宇走得太近。“陈宇,下次我见还照样打,见我也别客气,咱们两个相互都不欠着。”张伟也一饮而尽。
这时辫子传呼响了,留言是孙勇留的,传呼是中机,上面只说有急事,辫子打了个招呼出门回电话。
“等辫子回来,再敬他一杯,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事了,我们晚上还有事。”张伟点上一根烟说。他故意没有给陈宇散烟。
十分钟不到,辫子回来了,他脸上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点不自然。
“张哥,出事了,中午打的那个人死了,城的公安都在搜捕老顾。”辫子平静地说。
“我操,他怎么那么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