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阳和程末晓都是一阵发虚,毕竟这种事情被长辈抓到可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左向阳。但他身为人子,他还是依稀察觉到了左鸿晖的微妙的变化。
“左叔伯,末晓知道了。”程末晓则是即刻恭敬地应声答道。
随后他的下人们都不需要程末晓的吩咐,开始了主动牵引程末晓下车。
下马车后的程末晓没有过多的废话,对左鸿晖施了个礼,就立刻招呼下人把马车挪走,将马车停入专门的马场。
如此麻溜的行事,也有一丝想要挽回形象的打算。果不其然,左鸿晖面色好了很多。
……
至于另一个左相阳,比起程末晓更是心虚,但更加让他心惊的是,却是他父亲左鸿晖的态度不对劲。
一开始明明就是呵斥,但一半却突然改口的行为,太奇怪了。
左向阳开始思索这群人中谁能让左鸿晖改口?
“马夫?”忽然,左向阳的眼睛瞪大。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知根知底豪门贵族,这些人不存在让父亲改变口吻的颜面,所以需要排除这些人。
而且那时他父亲左鸿晖所看向的方向正是哀如梦的那辆马车,所以自然也不会是哀如梦。
最后他父亲左鸿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偏移,那么视线剩下的人就可谓是少之又少,但这些人和哀如梦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唯独与哀如梦有直接关联的只有那个不知名的“马夫”。
说来此前光顾着讨美人欢心了,所以下意识地忽略了不对劲,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马夫很奇怪!
此人居然能够和哀大家谈笑风生,程末晓估计就是听到哀如梦的笑声才头脑一热上前嘲讽的那马夫,现在想来太不对劲了,什么人能够让那位合欢楼的一把手如此的放松?
并且那马夫手中的酒壶也不对,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不对,再大胆一点,如果那就是哀大家的常用之物呢?
察觉到马夫不对劲的左向阳立马开始回顾之前的所作所为。
“很好,我基本没有和那马夫交恶!”
“至于程末晓~嗯——看他愿意出多少价,否则我也懒得提醒他。”
“最后,去找父亲问一下,父亲的行为就告诉了我他知道一些,嘿嘿~”
左向阳的脸上泛起微笑,但他因为想事情太过于入神,所以忘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正事”。
“左!向!阳!”突然,一阵极致愤怒的大吼传来,犹如蓄势待发的火山一般。
吼声的声浪直接掀起了左向阳的门帘,将他从沉思中给吼懵了,一时之间甚至连视线都开始发散,耳朵也是嗡嗡的。
“在,在,在~马上出来!”但左向阳此时也是回过了神,慌慌张张的回答道。
他居然把“挪车”的正事给忘了。
先是主动掀起门帘,看了一眼父亲左鸿晖,旋即硬着头皮走下马车,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周围和他父亲此时的脸色,立刻招呼下人把马车挪走。
左向阳本来还想问一问其中的干系的,但抬头看了看他父亲左鸿晖的脸色,很是自觉的把事情往后推了推。
……
左鸿晖的目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家的这个惹事的娃,国师门前都敢堵,还要自己催两次?是准备高烧香么?
但此时的他却将目光看向了最后的那辆马车。
……
方雷看到左鸿晖的目光往自己看来,也很是识趣的把门帘微掀,向内看了一眼之后才将门帘一掀到底。
随后哀如梦也从中走出,犹如仙子落于凡尘一样,顿时现场的氛围都变得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