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覩姑,你别哭啦,都是我二哥不好”。
“不理你啦,有个坏哥哥。”耶律覩姑把气撒在了耶律雁哥身上。
“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不理我”?
耶律覩姑自知理亏,低下头摆弄腰间的小荷包。
“别哭了,抽空,我给你绣一只更好看的荷包”。
见耶律覩姑仍然不说话,耶律雁哥用肩膀撞了一下耶律覩姑。
“绣上一对鸳鸯戏水图,总行了吧”?
耶律覩姑扑哧一笑,平息了刚才的怒火。
树上的耶律剌葛可不干了,溜下树来,跑着追赶逃走的耶律滑哥。
“耶律滑哥,你给我站住,把鸟蛋还给我妹子覩姑”。
耶律滑哥听见后,不仅没有站住,反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跑得更快了。
“耶律滑哥,你站住!再跑,******弹弓了”!
这句话倒是起了一些作用,耶律滑哥不再跑了,站在那里,惊恐地张望。
在草原上,耶律阿保机的弹弓那可是出了名的稳、准、狠。耶律剌葛的弹弓技艺只比他哥哥阿保机差那么一点点。甭管怎么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站住再说。
耶律剌葛步步紧逼:“快把鸟蛋还给我妹子覩姑”。
耶律滑哥一听,反而迅速地地将鸟蛋塞进怀中,撒腿就跑。
耶律剌葛在后面追,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耶律滑哥,两个人滚倒在地面,扭打在了一起。
耶律雁哥拉着耶律覩姑也凑上前来,看热闹。
耶律阿保机、述律平也赶到了这里。
“耶律滑哥,你别仗着你爹是部落联盟军事首领,就横行霸道”。
“阿保机,你少放屁,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见耶律阿保机真的生气了,耶律雁哥忙在一旁劝慰他。
“表哥,我二哥他是个小混混,你以后少理他”。
这耶律雁哥是于越耶律释鲁的长女,暗恋耶律阿保机已久,只因自己反感父亲娶了个狐狸精回来,得罪了老爹,没有人为自己做主,所以,只好把爱意隐藏在心中。
耶律阿保机说道:“雁哥,若不是看在你和三伯父的份上,我早就削他了”。
“你敢”?耶律滑哥不服气地还了一句。
“二哥,快把鸟蛋还给覩姑”。雁哥在一旁气愤不过,想帮助耶律阿保机讨回鸟蛋。
“你是我妹子,还是他妹子?我怎么想不明白呢?我的妹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人家”。
“你若不还,小心我告诉爹。耶律雁哥拿出最厉害的一招。
“还就还”。
这耶律滑哥平时最怕的就是父亲耶律释鲁,此刻,他见妹妹雁哥拿父亲来压他,便不敢再炸屁了。
耶律滑哥把手伸进里怀,装模作样地在胸前乱摸一阵,摸出好一阵子才摸出了一团乱糟糟的、粘糊糊的鸟蛋液体。
耶律覩姑一见他的手上还沾着鸟屎,不禁破涕为笑。
耶律滑哥气愤地将破碎鸟蛋摔在地面上。耶律雁哥却是开怀大笑,笑弯了腰。
平息了耶律滑哥抢鸟蛋一事儿,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牵着马匹沿着潢水岸边走着,他们选中了在潢水岸边洗马。
耶律阿保机突然问道:“曷鲁兄,你有理想吗?你的理想是什么”?
耶律曷鲁拍了拍自己的马匹。
“我的理想?阿保机,除了骑马、射箭、角抵,别的,就没什么了”。
耶律曷鲁低下头,有些害羞。
“除了男儿三艺,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理想”。
耶律曷鲁惊讶:什么?
耶律阿保机沉思不语。
“阿保机,你快说呀”!
耶律阿保机支支吾吾。
“阿保机,你真是急死人了”!
“我要完成北方大一统”。
耶律曷鲁惊奇地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