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早说过吧,瞧你这稀疏没毛的秃脑瓜蛋子、包包愣愣的酒渣鼻子,人家于越能看上你,可你却别偏爱做美梦”!
耶律罨古只垂头丧气。
“糟糕,我中了耶律释鲁这头老驴的圈套了”!
“我就是不明白,你往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今日,咋这样一副德行”?
萧家奴蹲在他的面前,用手抓了一把耶律罨古只的袍子,立即撕下了一块袍子的碎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耶律罨古只满脸怒气,一把推开妻子。
“你少啰嗦好不好”?
萧家奴被力大无穷的罨古只摔出老远,跌倒在地。
萧家奴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回过头来,望着他。
耶律罨古只抱着头,也坐在了地面上。
我,我说不出口,烤熟的野鸭子飞上了天,我真是笨死了。
平日里,你就会冲我发脾气,到了外面,你那血性呢?
都是耶律释鲁这头老驴害我不浅,以我的名义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可到头来呢,差点害死我。
“老爷,你就这样罢手啦,我的草包大英雄”?
被骗的感觉无法言语,你就别说啦!
萧家奴嘲笑道:“我的草包大英雄,这也太窝囊了吧”!
耶律罨古只被激怒,从地面上跳了起来,顺手打了萧家奴一个嘴巴。
“你看我笑话,这下你高兴了吧”?
萧家奴躲闪不及坐在了地上,嘴角里立时渗出了鲜血。
萧家奴惊恐地擦着嘴角流出的鲜血。
“就知道打老婆,你算什么男人啊”!
耶律罨古只狂躁地叫着:滚!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萧家奴怀抱包裹躲在耶律罨古只穹庐不远的地方坐下,流泪。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打开包裹,拿出耶律罨古只的袍子。
萧家奴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抚摸这件袍子。
耶律罨古只生气地拿起皮囊倒酒,里面是空的,耶律罨古只摇晃了几下,暴怒地将酒皮囊摔在地上。
“让我受此奇耻大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耶律罨古只的眼前模糊一片,刚才的情景像过筛子似的又重筛了一遍:
耶律罨古只把手指放进口中,拼力地向喉咙里抠去。他不停地咳嗽,拼力地向外吐着口水。
蒙面的塔里古说道:“不好,这小子快把药粉吐光了”。
航斡叫道:“绑了他,千万不能放虎归山”。
耶律罨古只听到他们要绑自己,踉踉跄跄地向帐外走去,可是只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不多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迷糊了过去。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立即将耶律罨古只捆绑起来。
蒙面的航斡问道:“咱干的缺德事儿,是不是损了点”?
蒙面的塔里古摇头。
“唉,人生都有许多无奈之处,谁让咱罗锅子上山前(钱)紧呐”!
蒙面的塔里古用手拍了拍捆绑耶律罨古只双腿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