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蕴见姬政突然出现在眼前,挥剑就向姬政砍去,只听“哐啷”一声,姬政已拔剑格挡,紧接着他起身挽花,只一招就将黄蕴缴械,姬政将剑顺势一挥,黄蕴的佩剑便被甩飞,狠狠插在院墙上。
姬政如猛虎般扑来,黄蕴自知不是对手,慌忙向院门方向逃命,姬政箭步迈上,咫尺之遥却被一名禁卫军挡在面前。而此时,黄蕴已经绕至哈娜身后,他从另一名禁卫军手中夺过哈娜,并抽出匕抵在哈娜的脖子上。
黄蕴示意两名禁卫军上前对峙,见自己已经占据上风,便猥琐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回来了。”
姬政没有回答黄蕴,而是对禁卫军吼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开,今天我不杀你们,只取黄蕴狗头!”
禁卫军大喝一声,挺剑向前迈进一步,他们身上的铠甲哗哗作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黄蕴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如此撒野?这里可是姑苏!大王脚下岂能容你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究竟是谁在胡作非为!光天化日之下,你强抢人妻,难道还不是胡作非为么?!”
“姬政啊姬政,就算她是你妻子,大王看上了你也得拱手相让!更何况,你们还没过门呢!”
“黄蕴!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会怎么报复我,没想到!你憋了一年,最后竟然是对我妻子下手!可恶!无耻!”
“哈哈!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是报复你呢?大王看上这女子,想招为妃子,我只是帮大王做事罢了,进宫当娘娘,这可是好事儿!再说了,你我虽有过节,我却从未对你使过手段!”
“哼!这难道不就是你的手段么!”
“哈哈,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不过是一介白身,能奈我何?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她!”
姬政怒火中烧,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眼下哈娜性命堪忧,决不能鲁莽行事。他脑中飞快思索着,他猜测黄蕴绑哈娜入宫绝对怀着极其险恶的用心,恐怕不仅仅是报复自己那么简单。如果不是他意外折返,当他们兄弟三人从陈国归来之后,就一定会与吴王乃至整个吴国宫廷产生巨大的矛盾和仇恨,甚至兄弟之间也可能因为救人、报仇、去留等问题出现严重的裂隙。想到这些,姬政不寒而栗,但眼下投鼠忌器,武力或许并不可取。
姬政刚想缓和局势,试探黄蕴底线,不料黄蕴却高声呼喊道:“来人!有刺客抢夺娘娘!”
令声刚落,院门顿时大开,十几名禁卫军鱼贯而入。铠甲哗哗作响,兵器鳞次栉比,将姬政与哈娜彻底隔开。
黄蕴勒住哈娜,躲在禁卫军身后,淫笑道:“哈哈,姬政你啊,就是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上!拿下刺客!”
禁卫军得令,纷纷拔剑上前。
看来黄蕴并不打算给姬政任何谈判的机会,眼看一场血雨腥风已经不可避免,姬政紧握佩剑,双目起烈火,一股杀气直冲云霄。
说时迟,那时快,姬政已经挥剑向禁卫军冲去,最前面两人挺身应战,他们身负重甲,两柄巨剑寒光彻骨,二人左右夹击,同时向姬政拦腰砍去。只见姬政向左一闪,躲过右侧攻击,紧接着顺势向左侧劈砍,电光火石之际,那巨剑竟被这一劈改变了去向,狠狠砸在石板上,而那持剑的禁卫军重心一乱,身体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姬政没有给他站稳的机会,立即一跃上前,挥剑在禁卫军裸露的脖子上横切一斩,瞬间便是人头落地。
另一个禁卫军这才反应过来,挥剑向姬政劈去,姬政侧身一躲,顺势向上提剑,将他右手砍断,谁知巨剑、断手还未落地,姬政便已闪至身前。那禁卫军虽然身负重甲,大腿内侧却没有铠甲覆盖,姬政连出两剑,将其双腿挑断。禁卫军登时跪倒在地,没等他喊出声来,利剑已刺穿咽喉。
眼看姬政瞬间便将二人斩杀,其余禁卫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黄蕴大怒,厉声呵斥:“上!都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
其余禁卫军纷纷上前,七八人将姬政团团围住。姬政杀心大起,戾气充斥周身,只见利剑横劈侧斩,断手漫天飞舞,鲜血四处横洒,转眼院子里已经倒满了尸体,姬政一身血红,俨然杀神临世。
此时,黄蕴身边只剩下四名弓箭手,虽然弓手们拉开弓弦对准了姬政,但他们早已被姬政吓得瑟瑟抖,一名弓手右手一颤,竟然放出箭来,姬政侧身躲过,顺势从地上挑起一把短剑,向那弓手一甩,正穿过弓手咽喉。
眼看手下所剩无几,黄蕴惶恐不安,惊呼道:“姬政!你信不信我杀了她!”
姬政这才缓缓垂下佩剑,侧眼冷对,那目光如万剑锋芒,闪烁着恐怖的寒光,黄蕴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道:“姬政,你……你刺杀皇庭禁卫军,罪大恶极,你……你死定了……”
姬政提剑向前,剑锋上鲜血滴淌,仅存的三名弓手吓得步步退却,黄蕴也拖着哈娜向后躲避。
黄蕴将匕嵌入哈娜脖子,恐吓道:“姬政!你站住!不然我动手了!”
一道血痕出现在哈娜如雪的肌肤上,姬政这才停住了脚步。
黄蕴将匕狠狠嵌入哈娜脖子,哈娜脖子上顿时鲜血直流。姬政心中大乱,谁料,三箭矢瞬时袭来,姬政避之不及,被一箭射穿左肩。
姬政肩头一疼,终于垂下佩剑,定立在原地。
黄蕴见姬政受伤,哈哈大笑道:“姬政!这下你完了!”
这时,哈娜勉强转头对黄蕴说道:“黄蕴!你放过他,我跟你回皇宫!”
黄蕴狂笑,挑起眉毛对哈娜说道:“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黄蕴,你想想!我要是做了娘娘,怎么可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