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被洗干净的八公围着小炉子着急的直转圈,炉子上的锅里是白水面条,正散发着淡淡的小麦香。
陈时平没钱也不会做饭,白水面条滴几滴酱油就是一日三餐了。
两百一的工资到手都没捂热乎就还给肖冰了,他现在只能吃白水面条。
哪怕加点青菜和葱花,他的钱都不够吃到月底的。
现在只能期盼寄给当代的稿子能被录用,这样过几天还能收到稿费带八公出去开开荤。
顺便让办公室那些喜欢恰柠檬的同事们开开眼。
锅里的面条不断翻滚,陈时平用筷子挑出一根甩到墙上,面条飞出一道弧线稳稳挂在墙面上。
这是下面的小技巧,能s到墙上就说明熟了。
先给八公挑出一碗白面后,陈时平才给面汤里加了一点盐,滴了几滴酱油进去。
陈时平秃噜一口面条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难吃啊,比上辈子抖音上养猪博主的猪吃的还差!
早知道就去江怀严家里了,他家肯定吃的不错!吃面条最起码得配炸酱和糖蒜吧。
陈时平砸了咂嘴,怎么有种皇帝种地用金锄头的感觉。
吃完面条,陈时平用开水洗了碗,又坐回桌前开始写了。
许三观卖血记十几万字呢,陈时平这几天才写了六万多字出来,还剩下十多万没写出来呢。
陈时平写到一半忽然猛拍一下桌子,把趴着睡觉的八公吓了一跳,嗷呜地叫了几声。
陈时平是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那么着急把三分之一的稿子寄给杂志社的,这又不是写网!
杂志社必须要看到全才会考虑发不发表,看一半是不会发表的!
“急功近利要不得!”
陈时平在一张空白的稿纸上写下这句话,贴在自己的眼前警告自己。
都是欠债闹的!
这下真要被退稿了,回头学部那些同事估计该开心了,免不了要说一些伪善的安慰。
陈时平不知道自己的稿有什么样的命运,只是在默默等待杂志社的退稿。
甚至已经做好被嘲笑和“安慰”的准备。
只是一周过去,陈时平一直没收到退稿,这让他怀疑自己的信是不是半路丢了。
陈时平的疑惑只是在心里,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这样平静的表现让办公室里的人是越来越酸了。
都是化人,谁还没写过小说或者诗歌给杂志社投稿啊,像当代这种本地的杂志社,退稿嘎嘎快,只有采用你的稿子才会好几天没消息。
好像认定陈时平的投稿已经被采用,嫉妒羡慕每每从闲聊中透露出来。
“时平,你写了多少字?长篇的话最少也得十几万字吧,稿费得有两三千块了,可比我们这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班挣得多。”
“那些老师这个剧本最多也就这个数,人家上班不到一年就追上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人家吃喝玩乐一样没落下,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作工作没事,还能挣这么多钱。”
“咱们是比不了哦,老老实实熬着吧。”
对于这些带着酸味和恶意的话陈时平不甚在意,且不说过没过,就是过稿也不能得意。
没人喜欢招摇的人,陈时平还没有到可以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