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好香的味道
“胥伯，我穿这衣裳真的好看么？”灵曦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衫，追着胥不断地问。
“好看，我家小灵曦穿什么都好看！”胥不厌其烦的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却依旧继续回答着同一个问题。
倒是一边的灰尾猫见了，忍不住打击她：“看你这瘦小的样子，一张脸就像巴掌大，还学人家穿这么好看的衣裳？你看看，这衣裙都快要被你踩在脚底了！”
灵曦低头看时，果真发现，这衣裙对自己来说有些长，都拖在脚底下了。她急忙双手拎起裙摆，苦着脸看向胥：“胥伯，为什么这一百年了，我都没怎么长高呢？我那身衣裳，还是上个一百年长高之后你给我弄得！”
“也许，今日的你便会长高哦！”
胥笑着安慰，用术法将她的裙摆变得长短合身，这让灵曦顿时又高兴了起来，开始蹦跳着在大街上东张西望了。
魔都和人间的都市其实没什么两样，这里的人要生活，自然便需要各种各样的用品器具，店铺也就应运而生了。
上次来魔都的记忆，在灵曦的脑子里已经所剩不多，除了这魔都让她回味无群、百年来吃不厌的一口酥之外，便是那熙熙攘攘、长得百态不拘的魔族子民了。
“说实话，比起这些魔族子民来说，胥长得比他们好看多了！”灵曦看着一个个从身边经过的路人，不禁将翠绿的眸子落在身边胥的身上，慨叹道，“真不知道魔君是否也是这般让人恐惧？……不对，夜幽公主长得那么好看，就像我花海中的花儿一般，她的父君一定不会很难看！”
“自然，”胥笑着说道，“我可是集天地灵气、由盘古大地的精血滋养而生之人，自然便是这天地间最好看的人了！”
“真的吗？那……”灵曦歪着脑袋想了想，“仙界的仙人们和你相比如何？神界的神仙呢？还有人界的人、妖界……”
“事实上，除了妖界和魔界之外，其余的族类都长得差不多。”胥一点点的回忆着自己几千年前的所见所闻，那模糊的人类形象他倒是记得一些，“人类其实是这个世上最弱小的生物；嗯，不过，他们也是最厉害的……”
于是，胥对灵曦讲了一些他对于人类依稀模糊的印象，听得灵曦一愣一愣的：“他们不会术法、没有灵力神力，为什么会那么厉害呢？胥，你哪天带我去人界看看可好？我真的很好奇，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灵曦在花海中千年有余，她除了每一百年会跟着胥前往魔都看一看那红莲盛典之外，从未踏出那片花海半步。
即便是这样，魔都最多的还是魔族，很少有人类。
所以，她对人类几乎没有什么认知。
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灵曦，虽说换了一身不一样的衣裙，可她的头发依旧是翠绿的，就像花海中那郁郁葱葱的绿樱草，散发着绿油油的光泽；她的脸虽然在这魔都暗无天日的地方看着很是白皙，但那双泛着绿色的剪水瞳，依旧有别于一般人。
“人类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你是绿色的；人类的眼眸也是黑的，你……依然是绿色的！”胥狠狠地打击了一下灵曦，“不过，你今日可以看看那些来参加盛会的仙人们，他们的样子和人类一样……”
“仙人们怎么会和人类一样呢？他们不是仙界的么？”灵曦对自己样貌的在意瞬间因着胥的话而丢到了爪哇国，“难不成，仙人的祖先是人类？这样的话，为什么人类没有仙术呢？”
“其实，仙界大多数的仙都是人类修炼而成的，故而……”
“懂了！”
又于是，灵曦将自己对人类和仙界之间的关系详细而简单的向胥梳理了一遍，听得他和灰尾猫不禁有些咋舌。
但好在，这绕来绕去的道理基本上是通的，胥也就没有和她较真儿。因为他想着，还真的该找一个机会带她走出魔界，看一看其余五界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方不会辜负了她好奇的心灵。
“哇，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在熙熙攘攘、奇形怪状的人群中穿梭着，东张西望的灵曦忽然闻到了这些年来最让她陶醉的味道：“比小丁香身上味道好闻多了，让我的心开始忍不住飘了，胥？”
她比起眼睛扬起脸，任凭鼻子指引着朝那醉人的味道寻了去，嘴里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甚至是，将这个味道同她花海中自认为最香的精灵全部比了一遍，终于还是觉得这个味道更香。
胥看着闭了眼任由鼻子带着脚往前走的灵曦，不禁含了笑跟在她身后与她一起，往那醉人香味儿飘出来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灰尾猫也仿佛是醉了，他张开嘴咬着灵曦裙子上的一根丝带，也学她闭了眼，翘着长长的尾巴颠儿颠儿的跟着走。
也许，他此时也在想，这味道可比灵曦那可恶的花草蜜好上千倍万倍呢！
跟着灵曦的鼻子，俩人一猫来在了一个香味浓郁的店铺前面，那里立着一个木制的漂亮人偶，手里抱着一个小坛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只是味道实在是诱人的紧！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呢？”
灵曦张开眼睛跑到木人前面，看着他怀里那小坛中的液体，确定味道真是那些清澈的“水”散发出来的，惊讶的大声嚷嚷。
“这是沉醉，也就是人类的酒。味道不错吧？”店家笑着走了出来，看到灵曦的样子之后说道，“小姑娘要不要尝尝呢？”
“嗯嗯嗯……”
灵曦的脑袋点得就像是鸡啄米一般，双目则是直勾勾的盯着身后小二端出来的一个白色玉杯，因为那里面就是这味道能勾死人的“水”。
胥看着灵曦的样子，既好笑又担心，但却不忍心阻止她去品尝这能勾起人馋虫的东西。
他不记得自己上次喝酒是在多少年前了。
应该是刚刚离开鹏山、游历妖界的时候与妖王喝过吧？又或者是后来经过人界时，停住长留山下，问一个农家小姑娘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