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娣一来,就大着嗓门各种嚎,泼妇骂街一样,非要让安宁坐稳了罪名,让她抬不起头做人才好。
陆渊厉声喝道。
男人手上是真正沾过血的,气场全开的时候,别说是刘来娣这种只能在村里逞能实则愚昧愚蠢的村妇,就是贺村长他们也是脚下一软,差点给跪了。
刘来娣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地看向陆渊,“你、你……”
这是哪个大地方来的领导?
随即,她就发现陆渊身边的安宁,眼睛一瞪。
难不成安宁真的攀上哪个有权有势的厉害男人了?
刘来娣瞬间忘了害怕,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换上一脸老鸨的笑意,“哎呦,这位同志,您是哪儿的人?来我们村,是要来商量跟我家小宁的婚事吗?”
“不是老婆子吹,我这孙女啊,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刘婆子,你闭嘴,乱说什么,那是小宁她哥,你大孙子。”
“什么?”
刘来娣傻逼了,随即她猛地两眼放光盯着陆渊直瞧,“这、这就是我家留在海市的出息大孙子,哎呦,老天真是开眼了。”
别说是外人了,就是安宁也完全没眼看这个名义上的祖母。
也不知道女娲当初捏人的时候是在刘来娣身上加了什么东西,让她这么极品的。
当年,安宁的爸妈就是知道母亲婆母的极品性子,才没告诉她,他们大儿子去世的事情。
其他的先不说,有一点,刘来娣跟原身一样坚信,就是她的大孙子在海市可有出息了。
刘来娣搓着手,就要往陆渊面前凑,结果被他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又差点跌坐回地上。
“大、大孙子喂,我、我可是你奶奶。”
陆渊没搭理她,而是对两位公安说,“既然偷窃我家东西的人找到了,那就请两位同志将他们带回去审理吧。”
“什、什么偷窃?”
刘来娣凶神恶煞地剜了安宁一眼,“你个赔钱货,跟我大孙子乱说什么?我拿我儿子家里的东西是偷窃吗?”
砰!
陆渊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敲,那坚硬的红砖竟、竟然裂开了。
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个虽然瘸腿但通身写满了危险两个字的男人。
咕隆,刘来娣狠狠地咽了一口水,再也泼辣不起来了,“大、大孙子,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陆渊寒眸凛凛,“你是我‘爸妈’的生母,拿家里的东西确实没什么问题,安天龙呢?我记得我们早已分家了吧?”
安天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啃老怂蛋,闻言,吓得只往刘来娣身后躲,“我、我我……大侄子,我没偷你家的东西。”
刘来娣向来最袒护小儿子,连忙挡着他,“大孙子,咱们都是自家人,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
“奶奶你和小叔搬我家东西时,可没想过我们是自家人。”
被哥哥护在身后柔弱又可怜的安宁小声嘀咕着,不过那话全场没人听不见的。
刘来娣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赔钱货的孙女了,特别是安宁。
当初大儿子在的时候,就对这个女儿捧得跟手心宝一样,吃穿用都是最好的,还半点活都不让她干的。
这可把刘来娣差点给气死了。
女儿不干活生来做什么?
反正以后也是别人家的,有什么好疼的?
为此,她跟大儿子吵了许多次。
刘来娣当然不会怪自己的儿子,就把所有的错都归在安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