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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遇险(上)

我们回去后宗政若琪就病倒了。他从小体质弱,身体又残疾,去楼观一路上太辛苦,回来时宗政棠少一直背着他,到了碧缘山庄后他就开始发烧。 夫人心疼地一直陪着宗政若琪,宗政棠少赔罪后立在夫人身边,我则是跪在床前,看着神秘的杨从甫给宗政若琪治疗。 若不是宗政若琪病倒,我恐怕这次见不到夫人的弟弟杨从甫。自从进了碧缘山庄,除了宗政若琪我就再没见到其他人,杨从甫还是为了给外甥治病才现了身。 “楚霜,你起来吧。”夫人带着哭腔对我说道。 “楚霜有罪,应当责罚。” “有罪也是你们两个都有罪!你们真是不懂事,琪儿能经得住这么劳累吗?”夫人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楚霜不知道,难到棠儿你也不懂吗?你弟弟何时能够爬得了山!” “夫人,都是我的错,大少爷本来不愿带二少爷去的,是我非要二少爷同行!” “娘,这事不能怪楚霜,”宗政棠少挡在我面前,“是我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我不应该带弟弟去,与她无关。” 正在针灸的杨从甫转头看看我们俩,表情冷漠,目光又在我面上停留一刻,问夫人:“这丫头什么来历?我看棠儿对她倒是青眼有加。” 夫人垂下眼眸没有回答,“快替琪儿扎针吧。” 杨从甫摇摇头继续扎针。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极其难看。连不怎么露面的杨从甫这两日都看出我与宗政棠少间的怪异,看来真不是我多心了。 只是,怎么可能,他是世家大公子,我只是一个婢子,云泥之别。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夫人疲惫地挥挥手。 出了门,我们俩都是大呼一口气。长时间跪在地上让我的膝盖有一点酸疼,下台阶时不小心一晃,宗政棠少一把扶住我:“怎么样,是不是跪太久了?夫人叫你起来你怎么那么倔!” 我推开他扶住我的手,淡漠地回答道:“我没事,习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娇气。” 他无奈地看我一眼。 “少爷,这院子里就只有杨二老爷和若琪吗?为什么见不到其他人?” “舅舅如此闲云野鹤之人,自然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身边有所牵绊,况且舅舅至今未娶。但是,几个下人还是有的,只是……我们过来的这前后几天,他们被遣到别处暂时安置。” 遣到别处? “上次,只有娘和陈姨过来,没想到,竟然出了事。” 对了,起初陈姨说起二少爷时曾经省略过一段,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那次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散架了,娘受了伤。马车肯定是在园中被动了手脚。所以这次我们直接从车行雇车夫和马车,自己家的东西,有时候未必就是安全的。” 正说着,只见宗政武冷着脸从竹林外走进,神色中几分担忧。我与宗政棠少分别行了礼,他只问了宗政若琪现下如何,并无他话,便向堂屋内走去。 === 第二天清晨,若琪终于醒了。虚弱的他面色苍白,掩在厚棉被里的身子更加单薄。我一勺一勺地小心翼翼地给他喂药,生怕又伤到他脆弱的身体。 “我娘呢?” “夫人昨儿守了你一夜,倦了便去歇着了。” “都是琪儿不好,让娘担心了。姐姐,你陪我去看看娘好吗?” 我总是对若琪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没有任何防备,差点就要点头答应。 “不行的,你现在身体太弱,不能下地,杨老爷特地嘱咐过的。” 他缓缓垂下眼帘,挡住渐渐黯然的双眸,默默点了点头。我暗叹一口气,无奈也只能看着他委屈的样子。 微风轻轻敲开镂雕窗扇,我惊讶地看着眼前挂在墙上的《兰亭集序》,矫若游龙的笔锋,落款是:宗政若琪。 我回过头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庞,心里酸涩难堪。瘦弱的他,残疾的他,给我们的都是笑脸,只有将眼泪自己掩藏。昨晚还发着烧的他,在梦中的他,在流泪。其实夫人不会在若琪还没醒来就去休息的,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泪,他内疚的泪水。他内疚,夫人何尝不内疚呢? 晚膳过后,离别的愁绪已经弥漫在碧缘山庄。若琪还带有倦色的双眼留恋地看着父母。宗政武对若琪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这次久违的探亲,大家却都因为他突然的生病变得心情压抑。 我服侍好夫人歇下后刚合上门,若琪从后面拉拉我的袖子,我随他来到竹林。借着月光,湘妃竹上的泪斑越发明显。 <

> 若琪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又从荷包中取出一张字条递给我:“这是翦泉道长托我带给你的。” 我接过,疑惑地看着他,问道:“道长他说什么了?” 他只垂眸答道:“你先看。哥哥离开后,他给我的字条,叫我等你要离开庄园的时候再交给你。” 我迟疑着打开字条,只有短短十四个字: “定天下终临凤座,乱天下祸水红颜” 我讶异地望向宗政若琪,心跳地飞快。这谶语……这谶语是在说我么? 他又肃色说:“他还说要你自己领悟,人生的路,看你要怎样走了。道长就说了这些。” 我轻声问:“那少爷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宗政若琪郑重其事地说道:“姐姐放心,字条我未看过,也未对任何人讲过此事。回来后我便将荷包藏了起来,不会有其他人见过。道长嘱咐过,现在字条姐姐拿走了,我自当这事从未发生过。” 我安心一些,急忙将字条折好放进袖中,向他欠身后快步离开了。 === 惨白的月光淡淡地洒在窗前地面上,我躺在竹床上,借着这仅有的微弱的光盯着字条上的十四个字。 定天下终临凤座,乱天下祸水红颜。 我自嘲地笑笑。我不过是一个婢子罢了,自负念过习过武,比普通的仆役强些,难不成还有搅动风云的本事? 只是……翦泉道长是御封道长,能出此谶语,必定是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当今皇后安在啊,只是听说因为一直没能诞下子嗣,自觉愧对江山社稷,整日吃斋念佛,为皇家祝祷。大昭国力虽然不复盛世,但也不至于就陷入乱世。道长未见过我,就出此谶语,不怕朝廷降罪么? 我不禁地想,自己有何特殊?是生辰八字太硬,还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额头还没县令家千金的饱满呢。 窗前的月光,会催眠似的,想着想着,眼皮子重了,我边打着哈欠边想,李太白果然有雅兴,窗前这样柔柔的月光中,还能作诗…… === 回程时,我还是选择了坐在马车外面,自从昨晚看到那谶语起,我这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哪里还有伺候人的心思,跟主子坐在一起总怕会被看出什么。 这样看似大逆不道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渐渐发现不对劲。今天的山路异常安静,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与来时完全不同。想起听说上次他们遇险,难道是宗政武派人封了路? 马车快要行到山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些异样的气息浮动在周围,我立刻警觉起来。周围安静得让我窒息,没有一点风,树梢静静地伫立,山谷里能听到的就是马蹄声和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我注意着周围,轻轻掀开车帘,宗政武和夫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宗政棠少笔挺地坐着,看他的神色,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 “你也感觉到了异常?”他问我。 我点点头。神秘的气息,我无法断定他们离得是远是近。我和宗政棠少都不敢多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 我轻轻在车夫耳边嘱咐他:“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证马车平稳前行。”估计这个车夫也多少是有点功夫的,听到我的话后面不改色地继续驾车,只是抓着缰绳的手握得更紧,指节隐隐泛白。 宗政棠少守在车内,我在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右手悄悄地摸到缠在腰间的软剑,准备好随时抽剑攻击。 突然间那股异样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是敌人有诈! 马车继续前行,一切如常。 一声尖锐的鹰唳划破长空,我因这刺耳的声音微微皱眉,却没想到这时马车轻微晃动,车内传出打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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